住了我的手,“陈之微!”
他喊道。
我回过头,看见斐瑞通红的眼睛,还有那张晦暗不明的脸。
他道:“事到如今,我绝对不允许你再离开。你不能再这样逃避了,你以为我是你的玩具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可以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我已经等了这么久,我不能……我不能……”
斐瑞越说话音越急促,脸颊上有了淡淡的红,他用力攥着我的手腕,拖着我往回走。
他将手伸出,掐着我的腰部,凝着我,却向许琉灰道:“许琉灰!无论你是否同意,我和她都是订婚关系!我要带她走!”
许琉灰却已经扶住了我的肩膀,看着斐瑞道:“有些事,不要强求比较好。”
斐瑞咬着牙,看着我,“陈之微,录——”
“斐瑞,不要再威胁我了。”我深呼吸,望着他,“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斐瑞怔了下,“什么?”
我咬着唇齿,“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斐瑞,我为了见你,从这里跑出去,跑到摔成这样,因为我想见你!但结果呢?结果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那场致命的宴会根本就是你伙同执政官设计的不是吗!”
我大喊出来,像是情绪崩溃一般,推开了许琉灰的手,望着斐瑞又道:“你用临时标记来威胁我,让我背叛艾什礼,又愧对于你!我本以为即便我和艾什礼解除了婚礼,但我还能补偿你,结果全都是一场笑话!”
斐瑞的眼睫翕动了下,他的眼睛里有了些茫然,下一秒,水泽落下。他迅速伸手扶住我的肩膀,嘴巴动了下,道:“陈之微,你……在说什么?”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太久,他几乎快要忘记,忘记这一切的最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谁告诉你的?艾什礼?”斐瑞苍白地道,他感觉肩胛骨的痛如此尖锐地袭来,几乎灼伤他的眼睛。他又道:“他是胡说的,他只是嫉妒于我们即将订婚了!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不消停!为什么!”
他的话音哽咽起来,心脏剧烈收缩又膨胀,太阳穴处传来晕眩感。
斐瑞道:“这都是你的借口!”
我道:“这不是借口。刚刚我偶遇了江森,如果不是他为了嘲讽我,我甚至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多可笑啊。”
“斐瑞,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个好
() 操控的蠢货而已。”
我踉跄几步,“……斐瑞,就这样吧,不要再见面了。”
斐瑞的泪从眼中滚落,他话音沙哑,却仍然想要拉着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你却要执着于这样不重要的事呢?陈之微,你才是把我当蠢货,那些事都过去了啊,我们都要订婚了!”
“根本没有过去!”我回头大喊,攥住了斐瑞的领子,崩溃道:“我本不该放弃艾什礼的,那本来是我和他的订婚!”
斐瑞身形有些不稳,他缓缓握住我的手,最后道:“你果然后悔了,但是早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他话音落下,一声哨声吹响。
安保们几乎迅速出动,可下一秒,无数红袍神职人员也立刻出现涌了进来。
许琉灰有些不理解似的,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在教会抢走我的孩子?”
斐瑞神情冷漠地望着这一切,却仍然想要拉扯她的手。
许琉灰安抚似的走到陈之微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用手梳理了下她的头发。随后,他道:“喀左尔,带她回去休息。”
喀左尔点头。
许琉灰将她护到身后,又看向斐瑞,话音怜悯,“你不是个坏孩子,我知道的,只是……作为omega来说,这样实在有些难堪。”
他笑了下,“请回吧。
喀左尔猜他们后续并没有发生什么,因为他走到了不远的地方时,仍未听见任何枪响。
又是一阵风吹过,蓝色的悬浮探照灯轻盈地环绕在他们身边,一路上只有脚步声与呼吸声。
“喀左尔,抱歉,把你卷入了这样的事情。”
我道。
当我说完,我看见前方的喀左尔回望我,在蓝色的光影下,他纯白的肌肤与发也染上了颜色。他用着一种近乎厌恶的语气道:“很多次了,包括刚刚。”
我猜他的刚刚应该是指餐刀。
我道:“竞选会见面的时候,你的态度明明还不错,为何今天好像很讨厌我。”
喀左尔没有说话,许久,他道:“你的错觉。”
我笑了下,道:“那……刚刚,你看到了吗?”
喀左尔的脚步顿住,连带着蓝色的探照灯也晃动了下,像是刹了车。
他的眼睛里有着惊愕,“你——”下一秒,他停住了话音,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为我们需要交谈这么久。”
今晚的夜风总是不停,缠绕着月亮的云朵被吹散,几丝清辉落下。
偌大教会中的华美建筑在月下鬼影幢幢,叫人心惊,路两侧的青草散发着湿润的味道。
“我草!那里有蛇!”
我跳脚喊了起来,身后几个神职人员立刻提起命令着探照灯寻找起来,安抚道:“不用担心,这里我们每天都会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