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正秘书长已被暗杀,副秘书长卸任,难不成是要启动临时兼任法案?”
联邦中心法院秘书长一职位说大不大,说小绝对不小,职位并无多大实权,但却是维持中心法院与各方势力平衡的职位,也就是——谈合作,又不能一直合作。元老院通过秘书长给中心法院施压,中心法院也会通过秘书长给财团施压,财团也能通过秘书长反过来向元老院施压,秘书长则会选择给监察院施压来解压。
这样一个职位,往往也是各大势力都想安插人手的时候。秘书长通常由众议会选出,副秘书长则由上议会选出,一般来说,拥有议长身份只能获得竞选秘书长或副秘书长的权力。但如果两名议长同时空缺,则会启动临时法案,即由众议会议长
() 兼任后再竞选。
“这次应该会很热闹。()”
“?[(()”
江森笑道:“难怪今天开车时看到了很多标语。”
他话音刚落下,一名下属便前来汇报了消息:“亚连少爷说他现在不想见客,非要见的话就投影,不接受拉倒。”
江森望向李默,李默抬起手,默许了。
下属点亮了桌上的装置,下一秒,一个语音图标浮现上空。
李默蹙眉,“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你们见面,不行吗?”语音声纹颤动,亚连的话音带着些怨气,“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管我,又何必假惺惺地让我参加什么会议?”
李默挑起眉,“我只是听说你精神好了很多,想来见见你。”
“想来见见我?”亚连的话音有了几分尖锐,他望着投影在面前的李默。他身上的小装饰比平日要更加华贵,无论是领夹上的宝石还是胸前的表链,光影折射中都将他的昳丽秾秾衬得愈发矜贵,连带着身上沉郁的威压也消散了许多,只剩冷冷的锋芒。
亚连讥笑起来,“你是想来看看我这个你眼里的蠢货过得多么惨吧?我偏不给你看,我也偏要告诉你,我过得好极了!”
李默闻言只是淡笑了下,话音很轻,“你那点脑子该用在更合适的地方。”
他话音之中有这些温柔,亚连几乎要以为他还是以前宠溺自己的叔叔,还是那个会给自己带礼物、会教自己、会开导自己的长辈,一时间他觉得更作呕了。
亚连的头有些晕厥,似乎又嗅到了那个夜晚的酒液,感受到脖颈上的窒息感,还有浓烈至极的恶意。他笑起来,“我是没有脑子啊!我乐意,我只要长得够漂亮,有的是人来爱我。我再蠢,我还可以有很多年去长大。不像叔叔,要嫉妒我到差点掐死我哈哈哈哈哈。”
李默的脸色阴郁起来,却也只有一两秒,又冷淡地道:“看来的确没有见你的必要,毕竟你也没有做决定的可能。那我直接通知你,三日后,你和江森必须要出席三城众议会议长的竞选现场,并且回应你那些烂摊子的事。”
“你休想,我不会去,我不仅不——”
亚连大喊的声音骤然停止。
只有什么东西闷闷落在地上的声音。
江森蹙眉,道:“亚连?”
亚连安静了许久,只有很轻的喘息声响起,接着,便是疑惑的,带着颤抖的声音。
他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刚刚……在说什么?”
“你是又发病了,还是终于清醒了?”
李默扯起了唇,正要说话,便听见通话挂断的声音。
另一边,房间内,亚连捂着嘴,瞪着眼,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她没有看他,只是径直向里侧的盥洗室走去,脚步蹒跚,衣衫凌乱,神色苍白。
……空气中,浓重的雪松信息素近乎张狂地彰显着存在感。
亚连几
() 乎在一瞬间便被这雪松味刺激出了呕吐感,
他不敢相信似的又望向了陈之微,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幻觉,头脑中只有阵阵眩晕,几乎无法思考。
他轻轻喊了一声,“陈之微?”
她像是听到了,回头看了眼他,神情像是有些恍惚。
“什么?”
她说。
亚连薄唇张了下,“你……他……你怎么了?”
他努力地扶着沙发,有些艰难地思考着。
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亚连感觉耳边的风疾驰而过,也带走了她的声音。
奇怪,这里没有风。
但亚连感觉有些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
他慢慢地走过去,巨大的骇然如浪潮将他裹挟着,肩膀忍不住的颤抖。
亚连走到她身边时,他才发觉,她说话用的是沙哑又渺小的气音。
“我没事,只是和他有了一些……争执。”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挣扎的蚊子。
亚连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脸白如纸,连唇也失去了颜色。他扶着我的肩膀,强迫我看向他。
“你到底怎么了?他对你做什么?!”
亚连胸腔剧烈起伏,盛大的怒火将他的眼睛点亮。
……无论是真是假,你能做什么呢?
我望着亚连那近乎震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