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大哥。
我用力呼吸了下,努力想要张开嘴,但江森的视线又顷刻窥向了我的嘴。
完蛋,不好!
我立刻要闭嘴,可是为时已晚,江森一用力按住我的肩膀吻了过来。
寒冷凛冽的雪松味伴随着他的吻,源源不断地探寻侵略我的信息素,它们叫嚣着要让我的信息素去屈服,刺得我几乎难以思考。
我的思绪浮沉,但我的身体还会挣扎,可怕得很!
我用膝盖用力顶着江森腹部的伤口,白色的纱布上有了红,血液潺潺流动几乎要沾湿我的腿。江森的喉咙中有了几声痛呼,可他并不松手,依然
() 用炙热的吻堵住我的嘴。
一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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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翻不少药剂与柜台上的花瓶水果,叮呤咣啷的声音之中,江森终于气喘吁吁地放开了我。
我躺在病床上,他的两手撑在我的脖颈旁,病号服的扣子被扯开不少,隐约可见身上贴的各种疗愈装置,细密透明的管子中流动着红色的血液。
江森的面色有些苍白,只有薄唇湿漉漉,黑色的眼睛里却像是酝酿了场风暴。他的一只眼因为伤口崩裂,血液倒灌进去,将整个瞳仁晕染成红。
我只能用着失望和屈辱的表情望着他,“我一直很清楚,我是什么东西,这样你满意了吗?”
江森翕动了下眼睛,眼球里倒灌的血液滴在我的脸上,紧接而来的,是染了血的,泛红的泪珠。即便因为身上的伤口和血液而导致他的身体已经有些颤抖了,却仍压着话音,阴沉着脸看我:“陈之微,对我装可怜现在没有用了。你也少跟我说你爱艾什礼这种假话,他知道你他妈的跟他朋友玩吗?知道你他吗为了易感期跟季时川和迦示都上了床吗?知道你他妈的跟我——”
他没说完话,我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将他的话音尽数打散在空气中,他眼中有了几分茫然。
好清脆的响声,我感觉有点爽。但爽完后,我立刻挣扎起身,用力推开他的肩膀,屁滚尿流地爬下了床。生怕慢了一步就被他抓住脚踝拖上去,按照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就要翻云覆雨了,可他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是上次能给我撅的样子!
我狼狈地下了床,迅速咬着腮帮子给自己逼出了两行泪水来,扶着床头柜,一阵头晕目眩。
下床下猛了,头晕。
江森感觉身体的力气尽数抽离,脸上的灼热几乎要烧得他发晕,他身体一倒,靠在了床背上。他心中的怒火将脸上的灼热点得更为沸腾,几乎让他没办法思考,只是望着面前的人。
她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面色苍白,手指扶着床头柜,清瘦的身体微微颤抖。
江森在一瞬间感到了心底的冷,他薄唇牵动了下,最终只留下沙哑的话音,“抱歉,我失态了。”
他说完好几秒,才又看向陈之微。
直到这时,江森才发觉,她的身体上已经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液。新鲜的血液使得她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在血色的朦胧之中,他几乎可以看见她被染了血的肌肤。
江森久久地凝着她身上的,他的血,竟有些失神。
可下一秒,他又听见她的声音,“江森,我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的这段友情也绝无继续的可能了,我就告诉你。”
江森的脑中空白了一瞬,仿佛有一滴冷水骤然间滴在了头上一般,那一滴水迅速化作网状的冷意包裹住了他的头。“陈之微,我刚刚只是——”
“我和艾什礼在今天取消了订婚。”她话音很平静,只有脸上仍是苍白的,那双黑而温柔的眼睛在此刻像是玻璃珠
() 似的,毫无光彩。她又道:“我在昨晚,被艾什礼接到了四城。他想和我私奔,想和我一起离开这里,然后……大法官和摩甘比的人出现了。”
江森越听,越感觉身体的力气被逐渐抽离,血液流动经过之处都变得让他发冷起来。他一时分不清楚到底是情绪导致的,还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只能怔怔地看着陈之微。
他张开嘴,竟感觉声音从喉咙处涌出时如砂砾似的,“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
他只是什么?
他说不出来,他无法说出来。
江森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原因的,但这个原因却始终隔了纸,教他想揭开又怕是畸形的庞然大物。
他又用力呼吸了几次,却只能嗅到很淡的灰烬信息素,它们淡得在他察觉的一瞬间便了无踪迹。
“他们威胁了你吗?你身体怎么样——”
江森的怒意消散,激素分泌下降后,四肢百骸的痛感便迅速涌上来,疼得让他每说出一句话都觉得疼得冷汗。他说不下去,只能用力喘息,用膝盖抵着床,用近乎攀爬的姿势挪到床边,又去握她的手。
她并没有拒绝,可她的手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冰冷。
江森用两只手包裹她的手。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雨,雨水滴滴答答打在玻璃上,路灯化作毛绒绒的光团,映射在病房内。
她像是用了很大的努力一般,再次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们派了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