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慌乱地跑开了。他的脑子仍然钝钝的,全然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乏力感从下到上的涌过来。
不……不要走,亚连扶着桌子起身,想要追过去,可脚下一软,便愈发忍不住困倦。
*
我火速冲出了亚连的房间,脑中闪过四个大字:出大事了!
亚连是有点东西的,含得我他妈的易感期提前来了。
该死,真该死,我他妈现在心脏蹦蹦跳,压抑的躁意让我忍不住想吐。
不行了不行了这两天得找个纸箱住,最好谁也别发现我。
我一阵阵地想发抖,四肢冰冷,脑子却热得不像话。
alpha一年也才两次易感期,我怎么偏偏就赶在了现在,而且我现在还他妈是个omega,一个易感期的omega,这像话吗?这他妈我还琢磨搞点恋爱情调——
都快忘了怎样恋一个爱我被虚度了的青春也许还能活过来!
我对你爱爱爱不完!
恋爱inghappying,心情就像是坐上一台喷射机!
我听见脑中的歌曲串烧,情绪崩溃了。
我不知道别人的易感期是什么样的,但我的易感期是焦虑、抑郁、暴躁、落泪、烦躁还有脑中24小时不停的歌曲串烧。
想到这里,我居然想哭了。
救命了,这玩意儿让我现在的情绪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我快步向学校外走,不断绕着没人走的小路,又开始到处钻草丛了。
没别的,我怕我现在跟人撞到一起
打起来,然后我打不过再嚎啕大哭,最后抑郁情绪崩溃破大防去跳楼。
太恐怖了。
我在终端上不断浏览着相关各种周围的便宜酒店消息,火速订好了一间最便宜的就准备出发,可是刚出校门迎面撞上了校门。
我捂着脑袋,向后退两步,看见了季时川。
他眼睛弯起来,笑眯眯道:“你终于来了?我担心你找不到路,所以提前在这里等你,走吧。”
这一刻,我崩溃了。
我怎么忘了这个变态。
最重要的是。
这人好壮,我好弱。
我突然开始破防,有些想哭了。
不不不,不可以哭,不可以!
陈之微!你是一个alpha!不过是易感期!
你可以熬过去的!
我抬头,眼含热泪地望着季时川,“抱歉,我临时有急事,改天再联系你吧。”
“啊?你怎么了——”季时川有些慌张,却在靠近我的瞬间,挑起了眉头,“你和亚连?”
他露出了恍然,“omega和omega也开始,是他强迫你的吗?”
季时川仍在笑,异色的瞳孔里却带了几分沉,“他逼你的?难怪你现在这样……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安排个新地方住吗?”
不是——你他吗离我远点!
我要死掉了,我现在很想大哭,又很想打你!
但是我打不过,所以我更想哭了。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你的心太软,心太软!
脑中的歌曲再次开始串烧,思绪逐渐变得凌乱起来。
我感觉到我的情绪开始起起伏伏,甚至有些上头,正想说话,又顿住。
等下,两个O?
他难道不知道我是alpha?
不对,他怎么不可能知道我是?
他明明能推理出来的啊!
“无论如何,我会帮你的。”季时川已经扶住了我,他用手臂撑住我的身体,低声道:“我现在联系人帮你做验伤,无论你记得什么现在都要记录下来,这种证据后期会在反复质询中消散的。”
他说了一大串话,我……没怎么能听懂,因为我现在脑子里又在放歌了。
我怀疑我们的思维在某些地方出现了分歧,我咬了下牙齿,下了决定。
算了,易感期,努努力也不是不能熬住!
现在必须要被亚连这件事解释清楚,然后打探他到底知道多少,打算暴露多少!
当我终于理清楚思绪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坐在了酒店房间里了。
季时川坐在我沙发对面,面前是几个蓝色的屏幕,眼睛上已经戴上了无框眼镜。他似乎在调试什么设施一般,话音耐心,“你的情绪好些了吗?我们可以开始现在录制证词了。”
我:“
……?”
你他吗是能穿越吗?我们怎么突然在这里了?
这个场景怎么切的镜头啊?
季时川抬眼往我,疑惑了瞬间后,又低声道:“你刚刚一直在哭,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似乎陷入了思绪之中。这个是比较常见的应激创伤,没有关系,我能理解的。我们现在就在你们大学对面的酒店,顺便一提,我开了两间房,现在在你套房的会客间,你不用担心。”
我摸了下脸,这才注意到我已经一脸泪水了。
草了,他妈的,我居然真哭了!
居然没打人,只是哭?!
陈之微啊,陈之微啊,你怎么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