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仰着头,却直接追上来吻住了我,他的手顺着我的脸颊插入发丝之中。
突如其来的动作激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惊异地看着他,却见他脸上有着近乎甜蜜的微笑,“你标记不了我了,是吗?”
他用着近乎诱哄的语气道:“那即便我们做到最后,你也不用再愧疚于对不起艾什礼,不是吗?这不就是一直压迫着你的责任感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里甚至有淋浴室诶。
不不不,亚连还在周围呢,万一被抓到怎么办?
可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之前老是被他卡着,难受得要死,现在难道不是摆脱责任的好机会吗!
我脑中乱糟糟的,但斐瑞已经凑上来了。
空气之中,茶花的淡淡香味越来越浓郁,铺天盖地地袭去。
他好傻,她现在可是omega,这样的攻击对她不会生效的。
斐瑞这么想,却仍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脸慢慢地凑近她的腹部。没几秒,轻轻啄了口她的腹部,脸贴在其上。
那曾经充满攻击意味的灰烬味如今像是某种极其浅淡的熏香,淡而柔和,仿佛袅袅的炊烟,可以被清风吹散似的。
斐瑞仰头看她。
她眼中有着明显的恍然,惯常没有血色的,略显苍白的脸如今终于有了红色。她显然依旧无法适应这样的状况,手按在他肩膀上,努力推拒着他的接近。
斐瑞咬住了下唇,他直觉他们不该在这里继续。
会场里的洗手间门,简直荒谬。
可是……如果他现在就想呢?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每一次,每一次总是有这样的意外,总是会唤醒她极高的道德感,总是会让自己陷入某种近乎刺痛的状态里。
但现在不一样。
她是个omega,她比之前要更加好掌控。
艾什礼不会在这里,那十足蠢货的omega也找不到这里。
没有人会打扰他了。
斐瑞一刻也不想等了,他拽住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拽到怀里吻过去。她努力挣扎着,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有了那征服与被征服的信息素关系,他却仍然有着一种被占有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他着迷,他的吻一路顺着她的脖颈到肩膀,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她的理智与道德似乎也终于有所动摇,她望着他的眼神再也不是友好或真挚的,而是含了湿漉漉的模糊的雾气。
这样的注视让他几乎上瘾,兴奋使得他的瞳孔缩成针尖。
多看看他,一直看着他,只看他吧。
陈之微,不要再想该死的艾什礼了,不要再想所谓的责任感了,不要再想那一定会被他破坏掉的婚约了。
跟他在一起吧,起码现在,跟他在一起吧。
斐瑞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俯身亲吻吞下,却又仍然执着看着她。她陷入了失神,黑发黏连在脸颊旁,显出几分迷茫与迟钝来。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她几乎立刻抓住了他的发丝,固定发型的卡子落在地上,发根被撕扯牵引出发麻的痛来。
可是这个痛几乎立刻激起了他的快意与颤栗。
她所施加的一切的痛,都成为了某种她在占有他的证明。他感觉到她的身体颤动了下,紧接着,她低头望他。
她的眼神仍是迷离的,充满着水雾的,可那种近乎失神的柔软的目光让他一刻也不愿意停歇。
焚香似的味道轻柔地围在他的身边,几乎让他产生了幸福与甜蜜的错觉。
淋浴的水液落在他们身上。
“不可以再——呃啊——()”
“()”
“可是——”
“没有关系的,做到最后吧,你没有标记我。我只是很痛苦,需要你的抚慰,你只是在……帮我。”
“不,你的临时标记期早就过去……呃你,别——”
“你怎么忍心,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拒绝,被你羞辱?我愿意为了你在李默面前将一切说出来,不要我的名声,可是你为什么就这样——”
“我……知道了,对不起。”
她那样容易心软,那样容易屈服,和她的身体一点也不一样。
斐瑞沉浸在她的信息素里,即便它们并没有激起同之前一样近乎癫狂的情绪来,可是又有什么分别?他只是想要得到,他必须得到,他一定会得到。
beta到底算什么
() 东西,
那样迟钝的什么也感觉不到的生物,
到底为什么要和alpha在一起?到底有什么资格瞧不起omega呢?
艾什礼到底算什么呢?
凭什么可以那样洋洋自得?
那只是一份虚无的责任感,不过是因为这贱种更早一步到了庭审,就夺走了他的一切。
凭什么呢?
斐瑞笑出声来,脸上泛着红,眼睛弯弯。他咬住了舌尖,享受着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本该属于他的alpha。
黏腻被淋浴喷头的水洗去,又顷刻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