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我的脖颈,我被看得脖子发冷。他终于松开手,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开始沉思,我猜他在幻想怎么杀了我。
无所谓,算上你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想杀了我。
我有些难受的摸了摸脖子,道:“那我们现在可以聊下我该怎么给李默方案吗?”
“不要忤逆他。”迦示顿了下,眉头往下压,认真道:“只要你表现得足够顺从,他就不会为难你……最多会打你。”
我:“就不可以不挨打吗?”
迦示:“很难。”
我:“你说你为什么要恨我呢?”
我:“他可是真实地在打你诶?”
迦示:“我是继承人。”
我:“哦哦。”
() “不过真奇怪,他觉得你没有用,为什么还不舍弃你,重新生一个呢?()”
“?()?[()”
嚯,还有初恋情节呢。
我对这部分内容不大感兴趣,便道:“你母亲还挺厉害的。”
李默那种人也敢玩,还敢标记,也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没有脑子。
“但我不是李默亲生的。”
迦示道。
我:“……?”
我有些诧异,“等下,我起猛了,好像幻听了。”
“我不是李默亲生的。”迦示重复道,他看着我,冷淡的脸上并无波动,“我是她和她出轨的人的孩子。在李默将我带回安德森家前,我是孤儿。”
“不是……等下,稍等,不对,等下?”我的大脑一时间门处理不过来这些信息了,以至于我的脑袋像个失控的机器人一样扭动起来了,好一会儿,我才道:“啊?”
事已至此,我感觉我低估了李默对迦示母亲的爱。
真的,何等的爱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养小三的孩子。
前辈,你有点东西啊。
“他……是为了折磨我。”迦示沉默了许久,才望向我,平静地道:“你不是见过……他怎么打我的吗?”
我也沉默了许久,“其实我觉得吧,被打这个事,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继承人诶……是吧,不然这个苦我替你受吧?”
他妈的,有家业继承,这打我挨了又怎么样!
我抓住迦示的手,“问问咱爸,还缺不缺孩子?”
“别闹了。”迦示移开视线,握紧了我的手,冰冷的温度传来,他又低声道:“他让我继承家业的原因是,他的孩子和我同一天出生,但是出生时就已经是死胎了。或许他多少存有些怜悯之心,才领养了我。”
“你原来的父母或是母妈呢?”
我问。
“妈妈生我时难产而死,母亲赶去的路上车祸了。”
迦示道。
我问:“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我顿了下,才又道:“他为什么会让你知道这些事?”
迦示又看我,笑了下,话音很轻,“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想想你怎么利用我的病的,就知道他想对我做什么了。”
“那你真的不该怪我啊。”我故作诧异,“让你生病的人不是我,对你更恶劣的人也不是我,起码……你现在不会发病吧?”
我笑了笑,“起码不会在我以外的人面前发病,这不是好事吗?”
人闲着没事,就是喜欢犯贱。
当我等着看迦示破防大吼流泪三件套时,他却握紧了我的手,垂着下了头。细碎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灰眸,许久,我有些觉得恶心,抽了抽手,他却握得更紧了。
迦示道:“所以我说了,怎么样都好……”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因为我脑中警铃大作,全
() 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我抽手。
*
迦示最终还是给了我一个类似于演示模板之类的东西。我带着数据回去研究了一天,直到天明,我还是没整明白。
但我充分利用了我曾经上学时的经验,把所有空都填满了。
翌日下午,我带着终端信誓旦旦地会见了李默,同时不忘把戒指挂到了网上拍卖。毕竟,这地界我还没摸清楚到底能在哪儿销赃。
李默十分配合我,具体表现在,佣人将我领进了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地方。
怎么说呢,里面好多仪器,我完全不认识,长得怪模怪样的。
当我对着一个长得像望远镜的东西研究了一会儿后,李默推门而入了。他似乎刚刚运动回来,西装外是修身的黑色马甲,愈发衬出宽阔的肩膀与劲瘦的腰部,紧身的裤子上隐约可见肌肉的弧度,脚上蹬着马靴,手边拎着头盔与马鞭。
李默的黑发被梳理向后,光洁的额头下,五官深邃,金眸深沉。他望了我一眼,不声不响地做到了会议室的主座上,将手上的头盔与马鞭一扔,戴着白手套的手敲了下桌子,“开始吧。”
我道:“这么快吗?您要不要休息下?”
李默勾了下唇角,像是轻蔑,又像是不耐,“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门浪费。”
“那你咋不骑着马进会议室?”我顿了下,诚恳地道:“那样能显得您更忙。”
李默笑了下,并不生气,“你以为你能和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