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闪烁出了奇怪的光芒。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捏着餐刀的指尖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
只要一下。
他知道什么地方致命。
大法官那么的力量的确很大,但是艾什礼今天一事,已经让大法官那一派和执政官有了矛盾。这是个可以利用的点,只要筹谋足够,或许也不是没可能扳倒……
“然后,我问她怎么找到的,你猜她说什么?”
艾什礼回想到过去,又笑起来。
斐瑞被他突然的提问惊到,再次缓过来,从善如流地道:“什么?”
艾什礼望着他道:“她说,直觉。”
他又轻声道:“你们比直觉的话,我觉得她会赢。”
斐瑞攥着调羹的手
怔地一松,空间里再次发出“叮当”的清脆声。
艾什礼毫无察觉一般似的,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打算和她分开,而且,订婚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是吗?”斐瑞也笑,神情温柔,语气和缓,“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那就,祝你们能顺利订婚。”
你们不会顺利的。
很快你就会厌烦她的不解人意。
她贫穷,蠢笨,全然听不懂你的话,也接受不了你的消费。
你的家人会看不起她,渐渐的,你也会感到你的身份应该配更好的人。
她也一样,她会因为你的财富与权力而感到自卑、挫败、痛苦。
她也许会因此移情别恋,也许会因此彻底疯掉。
你们绝对不会有任何好结果,因为你们根本就不该在一起,也根本不是一个阶层。
斐瑞怨毒的诅咒萦绕在心头,他快意地展望着所有糟糕的结局,渴望看见他们的痛苦,但与此同时又用同样的话告诫自己。
不会有可能的。
她跟谁都不会有可能的,更不会有长久的以后的。
艾什礼只是晕了头,而他也只是被标记所影响。
一切都是临时标记的错,都是她害得他如此的崩溃与痛苦。
当午夜的钟声响起,信息素的标记散去,他们就会回到原点。而他会笑着看他们面临所有未知的痛苦,并庆幸自己依然保有“尚未被完全标记”的这一在名利场社交的优势。
所以继续忍耐。
直到午夜。
在这时,艾什礼的终端震动,他看过信息后立刻托词离开了。
斐瑞心知,艾什礼要去见她了。可是他依然没有动作,来自身体与内心的渴望让他想要比任何人都快地到底她的身边,想要与她亲近,想要被占有。
可是他全都忍住了。
再忍耐一下就好的。
斐瑞的眼睛越来越红,喘息难以抑制,他几乎要哭出来。
*
我当然知道喊薛定谔没用,因为我不是猫。
车子行驶了很久,终于在某个地方停下。
他们将我生拉硬拽拽出了车,继续按着我带向某个地方,我的眼睛仍然被束缚着。我只能像个纸扎人一样摇摇晃晃,高一脚低一脚的,差点崴了。
嫩爹,这鸡掰路怎么这么长,这楼梯怎么这么陡。
为什么这里还有湿润的土。
哦我闻到了花香。
于是我悟了,这是个很贵的宅子。
我又在心里思考,到底是谁绑走了我,对方想从我什么得到什么呢?
“老实点!”
一个人突然狠狠把我按在地上。
我被压得跪在地上。
上一个让我老实点的人已经死了,你们是不知道为什么是吧!
我恨恨地想。
眼前的布条被陡然抽
开,我眼睛被陡然照过来的光激得发酸。好几秒,我才看见眼前的景致:很大,很亮,很多看着很贵的家具,很豪华。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人坐在很豪华气派的客厅里。
那人穿着家居服,嘴上还有一瞥胡子,头发被剃平了,一双绿眼睛有种被盘包浆的手串的油腻感。
我又用余光看了看压着我的几个人。
各个五大三粗,胸前都有些我看不懂的勋章,眼神凶狠。
很好,你们不知道为什么也情有可原。
毕竟上一个让我老实点的人没你们这么壮。
我暗暗地想。
那人说话了,他道:“你好,我是约书亚·布拉德,艾什礼的父亲。()”
“……?()_[(()”
我的表演让他很是满意,他似乎很喜欢他的威权,这让他充满自信。他刻意用着缓慢的语调道:“我知道你出身十二城,也知道你和艾什礼似乎关系很好。”
他和善地对我笑了下,对那几个人道:“你们松开手,让她坐下吧。”
他们立刻照做,我也终于像个被松开触角的蟑螂一样能活动了。但我不敢动作太大,只敢拘谨地站着,甚至小步后退了些。
约书亚心情很好地指了指下首的一个位置,再次道:“你坐那里吧。”
我看过去,咬唇,没说话。
约书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