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睡。妈的,现在是不是人都被押送走了?我有些后悔走得那么早了,但一想到我又不是三分钟解决战斗的人,万一被抓现形可就完蛋了,遂释然。
“难怪……唉……”我彻底笑不出来,呼吸都变得有些疲惫,“如果是这样就好了,但他今天明明跟我说,再也不会见面了……”
“居然是这样……”斐瑞也有些忧伤似的,握住我的手,俊美的脸上满是愧疚,“如果我没让他误会我们就好了。”
“没事。”我将他的手从我手上推开,又道:“反正……反正无论怎么样,我和他都不可能有什么,其实早点断掉也好。让我少了奢望。”
斐瑞望着自己被推开的手几秒,又看着我,笑意依旧,但我却看出了几分不屑。
笑死,你怎么这么容易破防啊。
“还是说回下雨的事吧。”我假装无心问,“我听说像晴雨天这样的天气,是可以科技调控的,可惜我的城市没有,原来中心城也没有吗?”
“有啊。”斐瑞喝了口酒,又道:“但一般不是特别的缘故,我们不会调控的,毕竟十二城的地理位置是很好的,很少有像这样下雨连下两三天的时候啦。”
斐瑞又道:“我先暂时离开几分钟,我让侍应生上一些前菜,你饿的话可以先吃。”
我点头。
他离开没几秒,侍应生便上了几盘量很少很漂亮但看着就没什么食欲的菜。
空荡但雅致的包厢里顷刻间只剩我一人,我笨拙地用刀叉插了点沙拉放在盘子里。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吃草的,可恶。
但当我将食物抵在唇边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低头闻了闻。
???
……草,这个味道我曾闻过的!
就在十二城那些破烂club里,那些瘾君子们沉迷的东西!
这是一种具有极强成瘾性且致幻的药剂!
斐瑞,你真的要为了江森做到这一步吗?让我成为瘾君子对我进行拷打吗?哇,什么蛇蝎心肠!我的心中充满了悲观,因为这种人,搞不好在床上都能咬我大动脉咬死我。
太恐怖了吧。
我克制住我所有的表情与心理,握着餐叉又放下,假装无助地捂住脸。
黑发垂落在脸颊上,我透过发丝悄悄打量周围。天花板的某处缝隙,一点红光一闪而过,
却立刻被我捕捉到了。
联邦早就出台了法律,所有摄像头必须保证外观与大小保证在某个范围里,必须要让人看见它的存在,这是为了打击层出不穷的隐藏便携式摄像头而出台的。
即便是十二城,也很难在市面上买到这种隐蔽摄像头了,怎么会特意在这里安装?
这摆明了就是为了监控我有没有吃下去啊。
草,斐瑞,你真的,我哭死,有够狠。
我大脑里正在积极想着对策时,突然意识到了一点问题,这个问题让我的大脑紧急开起了圆桌会议。
会议之中,陈之微A提出:“这个,你根本就,就是说,这个问题,咱就是说,哎呀,你根本就不懂,知道吗?它,你根本就,你——”
我将陈之微A移出群聊。
陈之微B则举手,张开嘴道:“现在我想问问你,是否只是童言无忌,天真岁月不忍欺。”
我将陈之微B移出群聊。
废物。
我在怒吼,终于,陈之微C提出了那个问题:“如果一开始就要用这种药,为什么不直接把你用暴力带走然后使用呢?还用千辛万苦把你约出来,然后你在千辛万苦按照他的友情提醒搭乘低空轨道再步行再搭乘地下列车再来到这里,然后你们千辛万苦碰——”
我把陈之微C移出群聊。
废物,你那段话里只有一句是有用的!
那就是他给我安排的路线转折极其多!为什么会反复换乘!是因为要隐藏我的行踪!制造迷雾!
亏我还以为只是对我装木头的惩罚!那到底他为什么要隐藏我的行踪然后给我下药?想杀了我直接用毒,而不是毒品就好了啊?说明我活着有用,但有什么用?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于此同时却还要像个多动症一样反复用叉子叉沙拉假装自己是个厌食症金发拉拉队队长不对这么一说厌食症应该是斐瑞扮演也不对别走神了赶紧开动脑子把所有事情全部老老实实过一遍吧!
无数细节在脑中经过,但下一刻我听到极其小声的咔嚓,是摄像头在运转,摄像头后的人是不是发现不对了?
我立刻握住酒杯想往嘴里灌,结果酒里也是那个味道,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必须要吃点什么才能缓解一切,现在太可疑了!
先不管了,我的胸往前一拱。
“叮铃——”
刀叉被我拱到桌边,我马上放下酒杯弯腰,脑子仍在飞速运转。
这里很豪华,很隐蔽,斐瑞很熟悉这里。
这里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很多人在看我。
这里附近有包厢,包厢里有个胖子——
胖子胖子胖子,小男孩?
他妈的这脑子都这时候还讲地狱笑话!
脑子再也不停我使唤,兀自狂奔到奇怪的地方,而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