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直觉以及对时间精准掌控，使得他在考试结束;前十分钟醒来，然后抄起笔在答题卡上飞文染翰，看似不慌不忙，实则手腕带着笔飞舞。

监考老师敲了敲黑板，“时间到了，都安静点。把笔放下，最后排;同学把卷子按顺序收好交上来。”

柏弈然将卷子和答题卡摞在一起给了收卷子;同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捏捏手腕，又忍不住捶几下，甩着手试图把麻痹;感觉驱散。

“我;妈，终于考完了，坐;我骨头都酥了。”樊天羽手肘搭在后排桌子上，仰头道：“走啊柏哥，打球去。今天操场人少，我约三班那几个打一场啊。”

柏弈然指尖胡乱理过额前;头发，大手一挥，“走。”

刚迈出一步，气势汹汹;步子就顿住，转而横着直接两个跨步就到了虞书年旁边。

掩盖住自己特意靠过来，假装是路过然后往桌边一靠，“考完试有安排吗？要不要一起去打篮球？”

把他;小动作尽收眼底，虞书年勾唇：“不了，你们去吧。”

虞书年高中;时间都安排;比较紧，放学后通常都会去自习室，偶尔也会找小时家教补充一下课外更高年级或者自己感兴趣;相关知识。

柏弈然知道他补课;事，别人家;学霸孩子，是老师上课最喜欢讲;课外故事之一。更何况虞书年;班主任养了这么个好苗子，天天在年级办公室里跟他们老班炫耀，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个班主任。

“又去自习室啊？还是补课？”柏弈然看着他桌上一沓写;整整齐齐;演算纸，靠坐在他桌边，语重心长道：“学习要讲究劳逸结合，再说了，你;成绩一直稳定第一，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嘛。”

“不去自习。我有点困了，想回去休息。”晚上原本;安排是去自习室，但现在，虞书年更想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柏弈然：“刚几点就睡觉，年纪轻轻;，没点精气神怎么行，看看我，每时每刻都精力充沛。”

“我只是睡眠不足。”虞书年顿了顿，嘴角微扬，斜睨他一眼道：“你睡眠充足，当然很有精气神。”

刚在考场上补过觉，精力充沛;柏弈然：“？？？”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虞书年轻笑一声，“走了。”

樊天羽;校服搭在肩上，手上虚搭着碳素笔，视线在虞书年和柏弈然身上‘唰唰’略过，两只眼睛险些看不过来，“啥情况啊柏哥？你还认识一班;啊？怪不得他之前找我问你去哪了呢。可以啊柏哥，人脉挺广;啊。”

柏弈然面上;笑稍稍凝滞，“你告诉他我在学校后门;？”

樊天羽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大大咧咧;点头，“对啊，考完试他过来问王远新去哪了，我就把你跟王远新约架;事告诉他了。那偏僻地方一般人都找不着，学霸能找到全靠我提醒。”

樊天羽拍拍柏弈然;肩膀，“别客气，都是兄弟应该做;。”

柏弈然：“……”

“你跟学霸处好关系，下次考试;小纸条可别忘了给哥们传一下。”樊天羽不知想到了什么，摸了摸鼻子，笑着说：“跟年级第一在同一个考场，我会不会也被学神眷顾？”

樊天羽双手合十，仰头望天虔诚道：“我不指望考个百，能让我及格就行，多一分我都不要。”

旁边;男生听了满满不相信，“及格？你所有科目加起来能到及格分都费劲。”

樊天羽反手撇了根笔丢过去，连声笑骂道：“滚滚滚。”

“对了柏哥，学霸找你干嘛啊？是不是跟你联手教训王远新去了？”樊天羽挠了挠头，自己否认了自己;猜测，“嘶，也不太可能……学霸看着就不像是会打架;样子，该不会是专门看你打架，欣赏你挥拳;——”

柏弈然眉心突突;跳，“樊天羽。”

“嗯？”樊天羽还沉浸在自己;脑补中。

柏弈然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深吸一口气复又缓慢吐出，指尖摩挲着没有开封;创口贴，看着樊天羽一脸憧憬，顿时更觉得喉间一噎，他目送着虞书年;身形消失在班级门口，面无表情;招呼：“你来。”

“啊？咋了……啊！！！救、救救——咳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