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事情交给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今天也是实在闲的没事,才顺便过来瞧瞧。”
“前几天卞乡长还来找我要人,我没办法,借了他俩大师傅。”
吴远递了根烟给杨国柱道:“他是乡长,要人只能给。”
就见杨国柱偷偷道:“不过你放心,真正的好师傅,我没放。”
“缫丝厂建在哪儿?”
杨国柱信手一指:“瞧见没,二里地外的那处工地。”
二里地听起来远,实际上没多远。
尤其是在这一览无遗的县城东郊。
吴远顺手摸摸身上的烟道:“那我得过去看看。”
杨国柱点点头:“来都来了,是得看看。”
二里地的距离,走路七八分钟。
吴远赶到缫丝厂工地的时候,碰巧卞孝生也在,亲力亲为地指导厂房建设工作。
一见吴远来到,顿时打发走身边人,意气风发地带着吴远一通逛。
看得出来,卞孝生是想真正干点实事的。
把这缫丝厂打造成北岗的一张名片,让人一提到缫丝厂,就想到他卞孝生。
“你信不信,等缫丝厂真正发展起来,盈利不比你的家具厂差。”
吴远点点头,你是乡长,你说什么都对。
卞孝生看出他的口是心非,接着强调道:“你别不信,把低成本的蚕茧收上来,做成好卖易销的成丝。不仅带动十里八乡的种桑养蚕事业,而且增加利税,利国利民呀!”
吴远继续点头,你要说利国利民,那家具厂确实不能比。
但是讲盈利能力的话,那咱得比比。
不过有些话,吴远该说的,还是会说。
“卞乡长,缫丝厂建在这里,地势偏低,有没有考虑防洪防汛的需要?”
“考虑了!”卞孝生不假思索地道:“请县勘测局的人看了,说适当加高20公分地基,问题不大。”
一听这话,吴远很多尘封的记忆慢慢清晰。
缫丝厂的第一次停产,就是被水淹了。
“卞乡长,我建议你再多加高一点,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