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事情。
他完全比不上瞿青山。
在江袅擦身而过的时候,青年忽然道:“那天晚上我是被陷害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他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语气艰涩:“你相信我吗?”
这是事隔这么多天里瞿朗第一次向她解释,江袅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恰巧在书房碰到后,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向她解释。
女孩慢慢睁开眼,她回头冲青年笑了笑:“阿朗,都过去了。不论怎样,我们现在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就因为那几张照片?”瞿朗深吸了口气,沉声一字一句问:“还是你已经爱上瞿青山了?”他伸手抓住想要离开的女孩儿,语气强硬。
他轻易怀疑让女孩心中微微刺疼,“你真想知道?”江袅忽然轻声问,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瞿朗慢慢松开了手,就看见那个向来柔顺的女孩转过身来:“我前几天被左绅绑架,是瞿先生不顾危险救了我。”
她掀起衣服给他看,手腕上全是触目惊心的红痕。
瞿朗想到今天见瞿青山时他肩膀上的伤口,指尖僵硬,果然听见她道:“瞿先生向自己开枪才救下我。”
“阿朗,对不起。”她说完这句话忽然有些释然,她答应过瞿先生和瞿朗不再纠缠,即使还放不下也该守信。
江袅低头离开,只留下青年一个人在书房。
车上,瞿青山微闭着眼等着。他以为他们要聊很久,却没想到很快就来了。
女孩披着大衣一路小跑过来,外面天气寒冷,雪花落在黑色的发丝上,映着因为小跑而微微泛红的面容很漂亮。
“瞿先生在等我。”她眼睛亮亮的,像是有星星一样。
瞿青山看了她一眼:“我说话向来算数。”男人语气清淡,江袅心中微暖:“谢谢您。”
车上暖气开的很足,女孩解开在老宅里管家硬塞进手里的围巾,安静地坐在一旁。她不问他们要去哪儿,安静地模样很乖巧。
自从他救了她之后,江袅已经不再防备他了。男人扣在扳指上的手顿了顿,忽然笑了。
“瞿先生笑什么?”江袅有些疑惑。
她手指紧攥着衣服,看到男人眼中并没有其他意味后慢慢放松了下来,只是仍然有些生怯。
瞿青山道:“我以为你会跟瞿朗走。”
她并不喜欢他,直到现在也是。瞿青山不是感觉不到。可令他诧异的是江袅居然会选择陪他留下。
女孩听见这话愣了一下,又慢慢低下了头:“我和他并不合适,而且――您救了我。”最后一句话才是她想说的话。
瞿青山微叹了口气。男人指尖冰冷,忽然抬起她下颌,摩挲着划到眼角处时微微顿了顿,看着她眸光清透:“我救你不过是为了得到你,和之前拆散你和瞿朗是一个目的。你不必有所愧疚。”他话语直白,女孩并不蠢,当然明白他的用心。只是低头道:“我看到您伤口好了再走。”
瞿青山虽大多数时候温和从容,但骨子里却清峻。江袅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也有些感受。他不屑于利用这点来打感情牌。
车子一路走着,停到了警局门口。
瞿青山打开车门准备离开时却忽然被人抓住了衣角。江袅低头似乎有些紧张。在男人清淡地目光中从黑色大衣兜里拿出了包烟,又迅速松手:“我在车里等您。”
她没收了瞿先生随身带着的烟。
司机看见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瞿青山初时愕然,最后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无奈。他将打火机也递给了她,笑道:“这样是不是比较有说服力?”
“确实如此。”江袅弯了弯眼睛。
看着男人走入警局,背影消失不见。女孩才收了笑容微微松了口气。
‘系统,这个小可爱演的怎么样?’她一秒钟出戏,神情自然。
脑海里声音顿了顿:‘很走心。’
‘那就好。’女孩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