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偷了,一顿板子将橙儿打的半死,过后就给撵出了府去。橙儿离开之前还特地的来找过我,赌咒立誓的哭着说她是冤枉的,她并没有偷姑娘您的那块白玉佩。现在想来,只怕偷姑娘您那块白玉佩的正是冯妈妈,却推到了橙儿的身上去,好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
木莲作为沈湘的贴身大丫鬟,但平日里总被冯妈妈给压着,她心里早就不忿了。这当会见有这么个好机会,她立刻就落井下石,势必要冯妈妈这一次再也爬不起来。
沈湘听了,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却将抱着她
双腿的冯妈妈给踢开了。
墙倒众人推,冯妈妈这时也没了主意,只顾骂木莲:“你这个小贱、人,当着姑娘的面就这样的乱说?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爬起来,伸手要去打木香。木香没防备,身上早挨了重重的一下,痛的脸色都变了。然后她慌忙的就往旁边躲。
沈沅这时就喝命那两个婆子:“快将冯妈妈按住。”
那两个婆子领命上前,一边一个,伸手就紧紧的抓住了冯妈妈的胳膊,反剪到了身后。然后又一手重重的按着她肩膀,让她跪在地上,任凭她再如何的挣扎,都动弹不得分毫。
冯妈妈犹自口中大骂木莲。骂着骂着,又哭着求沈湘:“姑娘,你可是喝着我的奶长大的啊。我从小儿对你不好?你生病了,我抱着你,你受了惊吓了,我哄着你。难道姑娘真的就不顾这么多年的情分?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沈湘没有说话,不过手却在轻颤。
沈沅一眼看见,立时就看着冯妈妈说道:“你只说湘儿病了,你抱着,那你可说过母亲彻夜不眠,衣不解带的照顾她?湘儿受了惊吓,你哄着,你可又说过母亲急的到处求神拜佛,在佛前许诺,愿折了自己的阳寿,换取湘儿一辈子安康?你做的那些,同我母亲比起来,算得什么?可你在湘儿面前是怎么说的?你说我母亲偏心我和泓儿,对湘儿全然不闻不问,心中压根就没有她这个女儿。你还说我和泓儿百般的对湘儿不亲近,心中没有她这个妹妹,姐姐。你这样的挑拨湘儿和母亲,还有我们姐妹,姐弟之间的关系,你
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冯妈妈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而沈沅说完这些,就伸手去握住了沈湘的手,看着她,轻声的说道:“湘儿,母亲心中是爱你的,我和泓儿心中也都是爱你的。你细想一想,莫要被冯妈妈说的那些话给蒙蔽了心眼。她就是想要你同我们疏远,所以才故意的说那些话给你听。”
沈湘红着眼圈,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沈沅见她这样,就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柔声的问着:“冯妈妈这样的人,惯会挑拨离间,又偷盗成性,这样的人还留在身边做什么?湘儿,将她交给我来处置,如何?”
见沈湘抬头要说话,沈沅又道:“你放心,看在她
好歹是你奶娘的份上,我会从轻处置的。”
沈湘红着眼圈默默的看了一眼冯妈妈,然后她一语不发,带着木莲,起身进了卧房。
冯妈妈在身后大叫:“姑娘,你好狠的心啊。你就这样的......”
一语未了,就听到沈沅平静的声音响起:“堵上她的嘴。”
就有一个婆子答应了一声。不过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能用来堵嘴的东西。她急中生智,就将自己右脚上穿的鞋脱了下来,硬塞到了冯妈妈的口中去。
这是一双很旧的鞋,想是穿的时间长了,上面的布都有几个洞。鞋帮子上面还沾了一块泥,鞋底上也不晓得沾了什么东西,黑漆漆的一团。
沈沅看着就笑了起来。又对那个婆子说道:“待会儿去我那里,我让采薇给你找几块上好的绸缎料子,你拿回去做双新鞋穿。”
那个婆子再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好事,当下就眉开眼笑的对着沈沅道了谢。又一把拎起了冯妈妈,推搡着她跟着沈沅往外走。
出了绿绮苑沈沅就发落了钱妈:“采薇,你去说给管事的媳妇子,这个钱妈,还有他的儿子都留不得。着人去搜拣了他们的住处,将一应赃物都充公,然后就将他们两个人都撵出府。”
采薇答应着,另叫了个粗使的婆子过来,按着钱妈跟她走了。
至于蒋婆子等人,毕竟是她一开始授意的,不好过
河就拆桥,当下只严厉的训斥了几句,让她们往后再不可喝酒赌钱,若再发现,决不轻饶之类的话,就让她们几个走了。
这边沈沅则带着冯妈妈等人回了自己的漱玉院。
等进了院,沈沅就吩咐青荷关上了院门,落了门栓,谁来敲门都不开。然后她又让豆蔻给她搬了一张圈椅放在廊檐下,又让青竹拿了纸笔在旁边候着。
青荷是穷人家出身,不识字。不过听得说青竹的父亲原是个破落秀才,后来家里招了灾,眼见得寡母幼弟都要饿死,青竹就自卖为婢了。她倒是识得字的,而且还写的一手好小楷。
沈沅走到圈椅前面坐了下来,示意青荷拿下冯妈妈口中的鞋,然后看着她,慢慢的说道:“冯妈妈,现在我来问你话,你可要老实回答。不然总免不了要吃
些苦头的。”
冯妈妈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