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一脸无措,下意识看向石舜华,反应过来又连忙转向胤礽求救。
胤礽摇头失笑:“别搭理她,吃你的饭。”
“皇额娘……”大福晋弱弱地喊一声。
石舜华:“你汗阿玛的确不知道该怎么用保泰,被我说中了,又因为你在这边,碍于面子才故意那么说。听他的,吃你的饭。”
大福晋第一反应是看胤礽,见他仿佛没听见,无措变成无力,既然这么清楚,干么还一本正经的叫她作证。
“话赶话说出来了。”石舜华对大福晋说,“尝尝这个心太软。”
大福晋心中一惊,她心里想什么她婆婆都能猜到?
“不喜欢?”石舜华故意问。
大福晋连连摇头,不敢再胡思乱想:“不是,儿媳挺喜欢甜食。”站在大福晋身后的丫鬟连忙拿起公筷给她夹一个红枣和糯米粉做的心太软。
石舜华看到红枣突然想到一件事,便跟胤礽说:“红枣是十一弟使人送来的,挺甜的,爷也尝尝。”
“他什么时候在晋北种的枣树?”胤礽夹一个就问。
大福晋见老两口说话正常,暗松一口气:“听贝勒爷说十一叔见八叔、九叔种果树赚钱,后来就在晋北买块地种果树。”
“弘晋还说什么?”石舜华问。
大福晋愣住,不明白:“皇额娘指的是?”
“不可能只跟你说十一弟种果树的事。”石舜华肯定道。
大福晋心中一凛,很是惊讶,第一次切身感受到皇后娘娘的厉害,“贝勒爷也想在西北买地,只是听贝勒爷说,说——”
“别看你汗阿玛,弘晋说了什么,直说无妨。”石舜华道。
大福晋:“怕皇玛法怪他与民争利。”
“圈良田是与民争利,在西北买荒地是为民谋利。”胤礽道,“弘晋打算在哪儿买地?”
大福晋:“在宁夏。”
“怎么会想到在那儿?”石舜华不解。
胤礽也想知道,两口子便看向儿媳妇。
大福晋被看得头皮发麻,不敢有半句虚言:“贝勒爷想买地的事,儿媳跟娘家人提过,一个堂兄说因为八叔、十一叔在陕北和晋北种果树,那边的百姓都跟着种各种果树,以致于那边已没有大块荒地。要想买整片的荒地只能去宁夏看看。”
“弘晋派人去了没?”胤礽问。
石舜华:“他都没向您禀报,肯定没去。不过,她娘家人估计去过。”转向大福晋。
大福晋惊呆,“是,是有人去过,皇额娘知道?”其实更想问她怎么知道。
“猜的。”石舜华没有解释的打算,“在那边买了多少亩?”
大福晋:“买下十亩荒地,种好几种果树,试试哪一种最适合。”
“那边真适合种果树的话,朕却不同意,你娘家人打算怎么办?以别人的名义买地。”胤礽道。
大福晋的娘家人的确这么说过,不过被弘晋拦下来:“贝勒爷说他会向您禀报。”
“你确定是朕不是皇后?”胤礽反问。
大福晋僵住。
石舜华“扑哧”笑喷:“吃好了没?”
大福晋眨了一下眼,意识到石舜华跟她说话,想说半饱,话到嘴边点了点头。
“天阴沉沉的,下午可能会下雨,早点回去。”石舜华道。
大福晋猛地起身:“那儿媳就先回去了。汗阿玛,皇额娘,您慢用。”随即吩咐嬷嬷把在西厢房里呼呼大睡的闺女抱出来。
石舜华望着她儿媳仓皇的背影,无奈又好笑:“明知道她胆子小,还估计逗她。”
“别乱说,朕没逗她。”胤礽道,“朕不过是实话实话,是她自己心虚。”
石舜华嗯一声:“你是皇帝,你说什么都对。”
“懒得搭理你。”胤礽瞥到条几上面的自鸣钟,快到未时,而下午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便不再跟石舜华胡扯。不过,没忘记石舜华关心的事。
十月二十二日,上午,天空飘起大雪,西暖阁里点着火炉,胤礽依然觉得冻手,便命今儿在南书房当值的大臣念奏折。
午时左右,胤礽放下朱笔,一边命南书房行走整理御案上的奏章,一边起身活动筋骨:“李爱卿跟孙嘉淦熟吗?”
李绂拿着奏折的手一顿:“翰林院庶吉士孙嘉淦?”
“对!”胤礽道,“朕记得在他之前你是翰林院庶吉士。”
李绂:“是的。微臣听过孙大人的名字,也见过几次,不是很熟。”
“那朕现在交给你一件事,打听一下孙嘉淦最近在忙什么。”胤礽道,“朕打算给他说个媒,知道往哪方面打听?”
李绂少年时便有神童之称,后参加乡试更是夺魁。胤礽话音落下,聪慧的李绂试问:“不会是石家三姑娘?”
胤礽挑了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
李绂见状,便确定他猜对了,回到家中就命书童去打听孙嘉淦的行踪。
十月二十五日,天气晴朗,国子监在选工匠的时候,李家人打听到孙嘉淦今日歇息。下午,李绂向胤礽告假。
申时左右,李绂在城外碰到孙嘉淦。李绂在翰林院待过,如今翰林院的好些人都跟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