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朕十年后就退位。”
弘晅一窒:“您,您,您耍赖!”
“菜都凉了。”石舜华提醒道,“多吃点米饭,米饭顶饿,省得你半夜饿醒。”
弘晅扒一口米饭,咽下去就说:“皇额娘,儿臣十九岁的时候,汗阿玛要是退位,儿臣就不当皇帝了。”
“给你三哥?”石舜华道。
弘晅连连点头:“好啊!”
“应的倒是干脆。”石舜华瞪他一眼,“别瞎想。被废的太子可没什么好下场。”
弘晅:“您不是把那个戴梓接回来了么,儿臣就把戴梓带走,然后弄几条大船,把倭国人都扔海里去,把倭国占了,当个山大王想想就挺美的。”
“闭嘴!”胤礽道,“戴梓的事谁都不能说。”
弘晅吓一跳:“为什么?”
“戴梓当年把南怀仁比下去,南怀仁怀恨在心,又因戴梓刚正不阿,得罪不少人,南怀仁和别人给戴梓扣上‘私通东洋’的帽子,你皇玛法将戴梓流放到了盛京。”石舜华道,“你汗阿玛把戴梓召回来,百姓和群臣会认为你皇玛法错了,无异于打你皇玛法的脸。”
弘晅:“戴梓现在何处?”
“在神机营。”胤礽道,“除了制火器的那些人和你舅舅庆德,没人知道戴梓已回京。”
弘晅:“可是也不能一直藏着戴梓啊。”
“一旦他做出比现在更好的火器,朕就可以放他出来。”胤礽道,“你皇玛法要面子,在国之重器和颜面之间,你皇玛法会毫不犹豫的选前者。如今他还没做出火器,朕任用他,也是徒增是非。”
弘晅叹了一口气:“皇玛法在京城,汗阿玛干啥都束手束脚。”
“是你皇玛法刚刚退下,等过了五六年,朝中没有他熟悉的人,你皇玛法就只是你祖父。”胤礽道,“徐徐图之,不要着急,想要的都能得到。”
弘晅举起大拇指:“厉害了,我的爹。”
“咳咳……”胤礽连忙转过身。
石舜华点点儿子的额头,“欠揍!”把手绢递给胤礽,又给他盛一碗汤。
“儿臣说错啦。”弘晅仗着爹娘痛他,“汗阿玛和皇额娘越来越像夫妻,行事作风都一样。”
胤礽:“今天朕跟你说的这些,在你皇玛法面前一个字都不能说。”
“知道,知道。”弘晅道,“京城的文官武将有一大半是皇玛法的人。皇玛法真有心,未尝不能再登基。”
胤礽:“知道就好。”
“天快黑了,除了四弟过来,还有别的事吗?”石舜华问。
胤礽:“今儿可能会忙到很晚,你早点歇息,朕今晚就不过来了。”
“什么事要忙那么晚?”石舜华并不是对胤礽不放心,而是怕他熬夜,天不亮又去上早朝,再折腾病了。
胤礽很少瞒石舜华,如今石舜华唯一跟宫外联系的几个人还都在敬事房,胤礽对她更是一百二十个放心。于是,把十五府上闹鬼的事说给她听。
“汗阿玛要派人去捉鬼?”弘晅很感兴趣,“儿臣也去。”
胤礽狠狠瞪他一眼:“没你不去的。吃了好就回毓庆宫做功课,朕明天检查。”
弘晅回了毓庆宫,命侍从拿着他的书,直奔乾清宫西暖阁。
胤禛到时天已经黑了,看到弘晅趴在小方几上写字,下意识问:“太子又偷懒了?”
“四叔!”弘晅很生气,“你们一个个能不能别一开口就说孤偷懒,孤如今已经很勤快了好不好。”
胤礽冲胤禛招招手,宫人搬来绣墩:“别理他。他只是好奇朕召你来何事。”
“臣弟也想知道。”胤禛坐下就问,“出什么事了?”
胤礽:“汗阿玛已出京城,朕估摸着他一走得两个月才能回来,你尽量赶在他回来之前把内务府的事处理干净。”
“皇兄指的干净是哪方面?”胤禛道,“犯事的人全部抓起来?”
胤礽看他一眼:“这么说已经被你查出来?”
“广储司那边好一点,毕竟是只掌内库库藏。”胤禛道,“贪/污最严重的是掌宫廷修缮的营造司以及出去采买的奴才。打比方一片瓦一文钱,营造司记十文乃至一百文,把会计司诸人收买了,您不派人查永远不知道真相是这样。”顿了顿,“经臣弟彻查,慎刑司也有奴才贪/污。您如果要干干净净,就无人可用了。”
胤礽:“这一点无需你提醒,处死六七个贪/污最为严重的人,别只处置各司郎中或者员外郎,也处死两个小官大贪,提醒内务府诸人,从上到下只要贪污的人,朕都知道。”
“当初汗阿玛把海拉逊的家都抄了,也没能震慑住那些奴才。”胤禛道,“臣弟是这么想的,先处置两个,过个把月再处置三四个,一年之内把贪污在千两以上的奴才全处置了。不断有人进去,他们才会惶恐不安。像您这样一次处置这么多,那些奴才会认为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安全的。”
“你对内务府较为了解,此事就按照你说的办。”胤礽道,“对了,待内务府的事处理好,你就去宗人府。”
胤禛大惊:“宗人府?臣弟不合适。宗人府宗令一直都是亲王。”
“再过几天四叔就是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