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道,“这些人以后无需参加科举,师傅才对你们这么宽松。”
石舜华:“去年十月份,朝廷令宗室及满洲诸生应乡试、会试,下次春闱时,估计也会令他们参加科考。”
“自从出了个卖官卖爵的纳兰明珠,七品以下的官可随意买卖。”太子道,“提前买个九品芝麻官也不用参加乡试、会试。”
弘晋睁大眼:“用银子买?”
“是的。”太子道,“你赶明儿回来,跟那些人一个班,以后学不了多少有用的。”
弘晋点了点头:“可是,可是像嫡额娘这么有钱,是不是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
太子瞬间黑脸。
石舜华想笑:“是这样的。弘晋,想要个什么样的跟嫡额娘说,嫡额娘现在就可以给你买。”
“我,我才七岁啊?”弘晋伸出手指头。
石舜华:“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嫡额娘有银子又是太子妃,甭说七岁,即便你一岁,嫡额娘也能给你弄个九品芝麻官当当。”
“嫡额娘,您还是别说啦。”弘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脸黑如铁的太子。
石舜华扭头看向太子:“不能说真话啊?”
“气死孤对你有什么好处?”太子盯着她问。
石舜华:“坐江山的那位又不是你,你生哪门子气。再说了,你生气也没用啊。卖官卖爵这一块汗阿玛不大刀阔斧整治,把纳兰明珠关起来,还会有千千万万的纳兰明珠。”
“孤还用得着你说。”太子白他一眼,“孤去乾清宫看看。”
康熙托着下巴打盹,听到脚步声猛地惊醒,看清来人不禁揉了揉眼:“保成没睡午觉?”
“没有。”太子道,“儿子心里有事睡不着。早先御史上奏宗室‘违制’那事,后来儿臣令礼部和宗人府查了。‘违制’的王公大臣当时答应逾制的地方一定改,可他们大概觉得这事是儿臣经手办的,不是您下的诏旨,把礼部和宗人府的官吏糊弄走就没动静了。”
康熙紧紧皱眉:“你令礼部去查查,把阳奉阴违的那些人记下来呈给朕。”
太子:“儿臣这就去办。”给康熙行了礼,转身就使人去找礼部尚书要名单,出出堵在心中的那口闷气。
七月初七,乞巧节这天早朝,康熙提到“逾制”一事,数半官员下意识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人。
康熙见状,满脸不快:“看太子做什么!?贝勒住亲王府邸,郡王也住亲王府第,贝子也住亲王府邸,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逾制这事是朕令太子严办。你们倒好,仗着太子年轻,欺上瞒下,好大的胆子!”
“臣等不敢。”康熙话音一落,王公大臣连忙低头请罪。
康熙听腻了这句话,正想开口就看到垂手站着的一众儿子,猛地想到他九儿子的宅子又窄又小,宗室子弟的宅子又宽又大,顿时怒上心头,令礼部和顺天府尹严查,不听令者严办。
太子偷偷往后看一眼,见许多大臣耷拉着脑袋,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顿时乐上心头。回东宫的时候走路生风,见着石舜华就说:“把孤的酒拿出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石舜华好奇。
太子道:“宗室逾制解决了。对了,去海上讨生活的八旗兵丁当海盗这事,孤一直没跟汗阿玛细说,只在奏折里大概提一下,他们找到别的赚钱门路。如今汗阿玛回来了,孤该怎么跟他说呢?”
“实话实话。”石舜华道,“那些兵丁种地不行,经商不行,噶尔丹一死也不用他们上战场,走科举之路也走不通,汗阿玛没别的办法。即便汗阿玛觉得当海盗丢人,也只能默许。”
“如果汗阿玛召他们回来呢?”太子问。
石舜华:“六七千人的俸禄可不是个小数目,汗阿玛愿意闲养着,兵部尚书也不同意,各旗旗主也有意见。”
“嗯,叫汗阿玛烦去。”太子道,“省得他一闲下来就想着年轻的庶妃。”用了早膳就去乾清宫禀报这事。
不出太子所料,康熙听到八旗兵丁当海盗,想也没想就要召他们回来。早有准备的太子便问,人回来了怎么安置,回来后养不活妻儿是不是朝廷养。康熙语塞,挥挥手示意太子退下,好几天没再提这事。
太子以为他爹默许了。七月十三日,胤禛来到东宫跟太子说,康熙吩咐他去一趟天津卫,处理八旗兵丁当强盗一事。
“汗阿玛要处置他们?”太子忙问。
胤禛:“不是。汗阿玛怕那些兵丁闯大祸,又抽几个务实的将军管着他们。二哥,如今京城好些人都知道那些兵丁在海上当强盗发了财,听说已经有人决定跟他们一起去了。长此以往下去‘强盗’比天津卫的水师还多。”
太子:“有圣旨吗?”
“这事哪能发诏旨。”胤禛道,“再说了,真有圣旨,汗阿玛使个太监过去就成了,哪还用我亲自过去。”
太子道:“既然这样,你过去把他们打散分到各个水师手下。”
“这样也行。”胤禛想了想,“有他们在海上,北边的红毛子,东边的倭寇,南边的洋人都不敢祸害咱们的渔民。要不要跟汗阿玛说一声?”
太子道:“你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