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那名叫凛初的少年,她以为对方又躲到了二层,但是二层只有女玩家和小树母女,并没有别的人了。
她心里多少又些失望,但对方的心思明显不如周越燃好猜,也不知是不是相处时间太少的原因,江楚欢觉得这两人之间除了一模一样的相貌之外并没有其他一致的地方。
毕竟她连对方一分为二的原因也没搞明白。
她疑惑着,听见女玩家惊叫一声,随后忙将江楚欢拉到了一旁,手指着一脸莫名的男人小声道:“不对劲啊!他们,他们怎么?”
从昏暗的房间出来之后,女玩家借着月光看清了周越燃的五官:“他和那个小孩,一个妈生的吧!”
空气寂静了一阵,只剩下裴兰咬耳朵的声音。
“..
....()”江楚欢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她表情不变,抬起手搭在了裴兰的肩上,沉声道:我也这么觉得。?()?[()”
“是吧,因为这对母女一定对那小孩做了什么恶事,所以看见这位的脸一下子绷不住了。”裴兰越说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但前后的逻辑又接不上了,“不对啊,那为什么他也会用鱼线的能力?”
跟那少年使用过的能力一模一样。
江楚欢看她想的头痛,温声道:“好啦,这些即使不是巧合,也帮助了咱们不是,我们还是再离远一些吧。”
周越燃大概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但是关于在这栋房子里发生的事情也毕竟属于实实在在发生的往事,经过了漫长的时间,伤口就算不会再痛也不代表就能永远消失。
设身处地代入一下,江楚欢觉得还是不提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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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怎么会”
“怎么会跟你记忆里的不一样,还是怎么能上第二层来?”周越燃声音寡淡,不近不远地站在门外,没打算前进一步。姿态慵懒而冷凝。
女人的想法实在好懂,应该说不枉她装出那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许多年,竟然连她自己一开始是什么样忘了个干净。
不过她的丈夫和孩子不清楚,他确实知道的。
女人也许意识道了自己无法逃脱,心中突然蹿起一股怒火来,将对他的恐惧都压了下去。
她尖叫道:“我早该杀了你!要不是我们一家人收留你你又怎么可能活着?不知道回报也就算了,竟然还妄想反过来掌控我们,你真是个败类!”
周越燃对她的癫狂视若无睹,那双黑沉的眼睛仿佛在看一只败犬一般,带着居高临下的冷冽感。
见语言造不成一点伤害,女人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但受限于数十根细线的桎梏始终没有办法从脱离。
“混帐——啊!”她尖叫的声音骤然一停,宛若被遏制住了喉咙一般,只能发出一道听不清楚具体意思的气音。
下巴上滴下来的血液变快了许多,由原本一滴滴往下掉的速度猛地加剧,一大片溅在地上时耳边甚至还能听见‘哗啦’的声响。
她的彻底失去了下半张脸,上唇往下的位置空空如也。
女人眼珠滚动着,瞧见了地上一大滩的血迹,小树和她自己的血混合在一起,融成了一滩暗沉。
“嘘,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周越燃从地上恶心的血肉收回了眼神,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愣神的女人身上,“好像是——别让我听见你再多说一句废话。”
“看样子你是忘记了。”
女人发不出一点声音,白色的衣裙被自己的血染脏,这下子才像一个苟活在世界上的恶鬼,而不是疼爱女儿,绑着洁白丝巾的贵妇。
周越燃叹了口气:“难免,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老实说我也早就将你们遗忘得差不多了。”
也懒得再与他们纠缠。
女人似乎没听进去,周越燃好心提醒道:“要是你也配合一些,下场也不过是被当做支线任务回收掉而已,就像小树一样,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抵抗,比你聪明多了。”
“可你偏偏和生前一样的做派,”他声线偏冷,没了温和的伪装后越发的诡谲,女人看着这副熟悉的神态,似乎后知后觉才想起来发抖一样。
她摇着头,口中模糊不清地发出了气音,连眼中都凝聚出几滴血泪流了出来。
在她惊惧交加的眼神中,他最后道:
“——你说,你还有回收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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