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模样也很好看。
小姚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春光宴直接聘用的服务员。她在家乡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普高,所以就上了职校。职校是包分配的,与一家大型劳务派遣公司签有就业协议。
如今很多东国公司,都不是从劳动市场上直接聘用员工,而是和一些劳务派遣机构合作,提出用工要求之后,甚至连员工培训都交给了劳务派遣机构。
这样很方便,能节约成本还不必交五险一金,出了事情还能减免很多责任,更能避开劳动法的很多相关规定……渐渐也有点当初几里国瓦歌矿业那味了。
某些大型服务业集团,还流行另一种用工方式,就是将员工注册成个体工商户,然后再以个体工商户的名义与集团签约。
这是将雇佣关系变成员工自负盈亏、自担风险,甚至是自备工具的“合作”关系。
劳动者出卖劳动力,名义上却是合作,仍要遵守雇佣方严格的管理制度,且没有丝毫保障,这种用工方式就更鸡贼或者说更缺德了。
春光宴的规模不算很大,但是老板还开了另外好几家酒楼,所以就统一与劳务派遣机构合作,小姚刚毕业就从外地被派遣到这里当服务员了。
华真行已经是连续第五天来这家饭店了,这是他吃的第八顿饭。他的举动,假如刚开始还令人觉得奇怪,到后来也变得很有趣了。
一个如此有个性和特点的人,你很难不记住他,华真行天天来这里吃饭,每次都点一道菜,好像已成为了一道风景。
华真行来这里吃第三顿的时候,小姚趁着点菜的机会就和他聊上了。她得知华真行是春华的学生,自己家也打算开个饭店,所以跑来品尝菜式参考经验。
至于小姚的个人情况,华真行在三言两语间就摸清楚了。华真行还打听了小姚的家乡的经济、教育、政府管理以及一系列社会机构运作模式等很多信息。
华真行就是来学习的,像他这种人,总能从很小的事情去了解东国的方方面面,然后去思考分析,有哪些地方几里国可以借鉴参照,还有哪些事情将来需要尽量避免。
但小姚哪能想到这些,她还以为华真行只对她感兴趣呢,华真行天天来这么点餐,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她的注意,进而想泡她吧?
谁不会在平淡日子中有着美好的胡思乱想呢,这本身就是生活的乐趣。
小姚一到华真行就变得很开心,说话时不禁带着几分娇羞,甚至在心中暗道:“假如他开口约我,约不约?当然约!”
华真行在老位置刚一坐下,小姚立刻就过来了,甚至连菜单都没拿就笑道:“帅哥,今天点哪道菜?”
华真行今天中午点了一道烤乳鸽,小姚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忍不住就有了一些其他的联想,下完单之后一直在偷瞄华真行,脸蛋还红红的。
这家饭店今天坐了一大堂的各派修士呢,小姚的反应,包括呼吸、心跳、体温以及各种微妙的情绪都逃不过高人的神识,所以大家无意间瞟向她的眼神多少都有些怪怪的。
烤乳鸽和一碗米饭刚端上来,外面又来了一位客人。大堂里没有空座了,可是那人却径自走到了华真行的对面道:“我可以坐下吗?”
小姚快步上前道:“这位先生,您是要拼桌吗?对不起,我们饭店不能……”
华真行抬头道:“他是来找我的。”又冲那人点头道,“请坐吧。”
小姚哦了一声,却没发现餐厅中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有人就算没有直接看向这边,注意力也全放在这个位置。
来者在华真行面前坐下,自我介绍道:“海天谷,于沧梧。”
看见于沧梧走过来,华真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昨天听牛以平称其人为“大侠”时,华真行曾有些奇怪,因为现实并非武侠世界,更非影视剧中的仙侠世界。
可是见到于沧梧本人时,华真行忽然就明白过来了,昆仑修士为什么会这样称呼他?就这气质,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
于沧梧是一条身材魁梧的大汉,相貌堂堂,五官棱角分明,只是眼神中隐约带着几分落寞之色,气质于坚韧中平添了一丝沧桑感。
看其形容很年轻,也没有留胡须,但你绝对不会把他当成一个年轻人,总之不能叫“哥”,感觉只能叫“叔”。
修士的眼神通常都很清澈,但他的眼神清澈中却带着深沉感。不是那种看不透的深沉,也不是神秘的深邃,而是仿佛一览无余又一望无际的深远。
于沧梧上身穿着一件土棉布褂子。所谓褂子,就是那种样式最简单的对襟上衣。所谓土棉布,就是很久之前老式棉布,差不多有铜钱厚,非常结实耐磨。
褂子没有染色,洗得也非常干净,呈现出长期天然氧化才有的月牙白。
土棉布本就结实耐磨,这件上衣显然也经过简单的神识祭炼,就更加耐穿了。饶是如此,在其袖口,胳膊肘等部位也有了比较明显的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