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养元谷的总导师、世界养元师总部的负责人。世界养元师总部并不是官方机构,虽然与当地政府有半官方的合作关系,但仍是一个非官办的民间团体。
养元术已在几里国各地进入重点推广阶段,包括新政府中的各级干部,很多都是各地养元术中心培养的学员,有的已经成为养元谷中的导师。
身为总导师的华真行虽然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普通几里国人也几乎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但其影响力是巨大的,这次也以咨政专家的身份参加了会议。
以往担任这种角色的,都是三位老人家中的一位,近来三位老人家渐渐不再干涉具体的事务,很多事都让华真行自行决断。
华真行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欢想实业的全权代表。
欢想实业的重要性就更不用说了,它不仅是几里国目前最大的企业、税收的重要来源,也是当初新联盟在全国解放运动中最主要的支持者。
三年前的非索港供销社,就是欢想实业与新联盟地方政府共同设立的,虽然新联盟地方政府占了股份的大头,但绝大部分投资与骨干人员都来自于欢想实业。
新联盟在大后方组织生产、调配物资,而非索港供销社则充当了全国解放运动的后勤保障部门。随着新联盟军每解放一地,供销社的网点就随即跟进铺开。
解放后参照非索港供销社模式,新政府在全国各地都设立了供销分社,并在此基础上统一成立了全国供销总社。
至此欢想实业的股份已全部退出,供销总社已实现了国有化,但欢想实业仍是它的最大合作伙伴,其大部分工作人员也都有欢想实业的背景。
在几里国的革命改造过渡时期,供销社发行的购物券还充当了临时货币的角色,为稳定各解放区的民生与市场起到了重大作用。
华真行这次也带着“风自宾”的全权委托,以咨政者的身份参会。
利用会议间歇与夏尔单独交流,回到后场后华真行向主持会议的夏尔总席举手申请,发表了一番即席讲话。会议事先并没有这个议程,华真行是临时意动,全文摘要如下——
“我这两天与在座的很多人都有交流,刚才也和夏尔总席聊到了一些事情。
我有一种感觉,我们有些同志在全国解放后多少有些困惑,还没有清晰地意识到新联盟正在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我们今天聚在这里开会,为了制定第一个五年计划,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五年计划,决定这个国家将来的发展方向。
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搞好公民教育、维护社会秩序,加强国防与外交建设,这些都很重要。可是最核心的问题,我们做所有这些事,都要围绕一个什么样的目标?
这是首先要明确的宗旨,否则很多同志就不会真正清楚,这个新的国家与曾经的几里国有何不同?
我们的各级政府门前都挂着五个字,‘为人民服务’。有人说这是在仿效东国,但它就是几里国新政府的宗旨。
所以今天做出的任何决策,首先都要看是不是符合这个宗旨?
我是一名修士,而在座的诸位大部分人也都是修士或预备修士,就算不是修士也应该早就了解养元术修炼,所以有些话可以在这种场合说。
我小时候经常会思考一些很奇怪的问题,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个世界真的需要我们存在吗?
刚才和夏尔总席聊天时,还提到了另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发起这场革命,几里国今天的革命成功真是一种必然吗?
我在非索港的街区长大,后来还曾进入过传说中的神隐之国。那个世界与当时外面的非索港完全不同,一派和平与安宁,因为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也不能它是说一无所有,那里也有山川、水流、阳光、空气,有各种动植物与生机,只是没有人,几百年前迁居到那里的古代部族早已灭绝。
这段经历也许给了我答案。世界本身并不一定需要我们,甚至人类的出现,都只是一种结果而并非目的,那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就像意识的存在,其最大的价值就,在于清醒的思考与认知本身!我们出现的意义,都要自己去实现,世界不会给你安排。
这个世界上不仅有我,还有很多人,他们构成了我们自己的世界。每个人都是与我一样的人,就像一个个我,包括在座的,也包括会场外面的。
现在回头看,说句实话,我从小在非索港、在几里国,就没见过几个好人,包括当年的夏尔总席,说是举国无好人也不为过。
他们既然就像一个个我,无数的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的世界也是地狱。怎么办,放弃吗?那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世界。
还能怎么办,报复他们吗?新联盟确实镇压了很多人,但这不是报复只是惩罚,应有的惩罚。其实所有人都早已受到了惩罚,因为我们曾生活在地狱里。
新联盟事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