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就上明日头条了啊!”
中原中也也停下来顺了顺礼绪奈的背,蓦地想起她以前训练时候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早让你好好训练,也不至于跑这么点路就受不了了。”
“可是我拉着中也干部跑的时候——”
礼绪奈刚想反驳,却见中原中也逼近的脸庞而忘了下句。
“你刚刚叫我什么?”中原中也盯着她,精致姣好的面容被笼罩到朦胧的光晕中,噙着笑意的唇边靠近她。
发丝落进那双浅褐色的眼瞳中,礼绪奈被迫眨了下眼睛,恰好错过了那抹来自捕猎者所展露出来的光。
咔嚓。
是崩裂的声音。
礼绪奈嘴唇反复的翕动后,最终发出软绵的妥协。
“……中也。”
这也许就是全部的事情经过,面前的女孩子是他所见过最柔软、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存在,折断那根纤细白皙的颈部甚至不需要用一分力气。
如果没有信息素的缘故,他想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这么弱的人了吧。
所以真是毫无道理啊。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从一开始下定决心要调走她,到半推半就留下来看管,这段经历就像从温室培育花朵的观察者,看着她一点点盛放到竭力按捺的猎捕者。
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中原中也所谓的‘问题感情’。
但从没有一刻牵引到信息素上,因为他很自信,也很强大。
强大到不需要质疑信息素所带来的吸引力能否控制他,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个世界里不可控的因素,也是绝对的,坚持自我。
既然他有能力去摘取,那么就捕获到手心。
不着痕迹的、有技巧性的、将想得到的东西像现在这样一点点剥开,对自己完全绽放。
成为他终生所有的——问题。
雷厉风行从来都是他的代名词。
可年轻的干部总有令他头疼到无法解决的事情。
比如像往常一样送她回到公寓,然后道别时听到了对方纤细又微弱的邀请:“唔……啊,外面好像下雨了。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终于开口了啊。
中原中也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幸好下雨了。
员工宿舍的单人公寓虽然不大,但一两个人住起来绝对非常舒服,而且离总部又近,礼绪奈想起来樋口曾经也申请过,两个人一起住或许会更热闹一点。
只不过樋口要照顾家里的姐妹,单人公寓就显得不太够。
中原中也这是第一次进来,略微打量了几眼公寓的设备,坐到沙发上揉着发丝:“忽然下这么大的雨真是伤脑筋。”
“怎么了?”礼绪奈端着茶水出来,眨眨眼睛:“晚上还有行动吗?”
“没有啊。”中原中也随口回答着,松散地靠在沙发上朝她弯起唇角:“因为这样晚上就回不去了吧。”
“……”
礼绪奈怔了下,脸颊瞬间涨红。
然后双手抱着托盘接连后退,连脖子都微微泛红,结巴道:“应应应应该马上就会停了!”
“不然我我、我可以借雨伞或者帮忙叫车——”
中原中也又好气又好笑地坐起来,胳膊肘撑着膝盖,拨动了两下耳边的发梢,语气格外平静:“啊,所以是要这种天气把我赶出去吗?”
“才没有!”
礼绪奈眼一闭,更加紧张了。
“那就把眼睛睁开啊,心虚什么呢。”
低低的嗓音含着笑意转入耳廓,礼绪奈骤然惊醒,中原中也已经站在她面前了,两人贴近的距离,亲昵到可以交换空气呼吸。
她背脊贴着墙壁而站,又像只鸵鸟一样贴着墙壁滑坐下来,整个人紧绷到不行,似乎被碰一下都会弹起来。
呜啊,早知道不应该把中也干部放进来啊!
书面无表情:“我是不是应该回避啊?两个小时后再叫我?”
礼绪奈听着脑子愈发炸出几朵粉色的蘑菇云,不对不对不对,只是人家的意思说不定只是借宿而已啊!
书冷笑一声,然后闭麦吃东西去了。
中原中也一手撑着墙壁,垂眸盯着蹲起装鸵鸟的礼绪奈,从他的角度轻而易举能看见对方红透的耳尖。
伸手压低了帽檐,想了想又干脆取下来丢到沙发上,反正等下也不可能戴着。
他也半蹲下来揉了揉礼绪奈的发丝,将她整个身躯拢进怀里。
又轻又小,还香香软软的。
中原中也下意识捏了捏她的后颈。
“呜啊啊啊!我我我吃过药了!”
似乎触碰到了礼绪奈的开关,她立即抬起脑袋捂住后颈,盯着中原中也嗓子不断溢出小动物般的呜咽,眼眶逐渐湿润起来。
中原中也愣住了:“……”
本、本来是打算如果太抗拒的话就算了,现在好像不行了。
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两下,他用手背遮掩性的盖住自己的唇角,然后趁她不经意摁住后颈吻了上去。
“呜……”
带着浓浓渴求的嗓音从唇齿间的缝隙中溢出,融化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