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姐姐做这个决定时的心情。
就在这个思考的过程当中,蒲池由美子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和姐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有着不同的梦想、不同的人生目标,对自己的人生,有着不同的选择与追求。
我是我,姐姐是姐姐。
蒲池由美子比往常更加清楚的体会到了这件事。
有了这样的认识,她也就不再有那种害羞的感觉——只要姐姐能为自己的人生昂首挺胸就好。
她不仅不因为自己的姐姐当写真模特感到难堪,反而在心里替姐姐助劲儿加油,希望她能够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
按说,中森明穗有中森明穗自己的人生,她要做什么是她的自由。
但是,她口口声声说要做自己,实际上却想方设法让别人把她跟中森明菜联想到一起。看似要摆脱姐姐,实则事事去模仿姐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借中森明菜的名气,而不是真的要“做自己”。
掉进这样的怪圈里,不仅做不成自己,还会把自己给弄丢了。蒲池由美子曾有过的心路历程,让她在看待这件事的时候,感触格外深刻。
但是,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的普通大众来说,他们看到这篇采访,看到中森明穗的写真集,只会想到“妹妹借姐姐的光出道拍写真”这样摆在台面上的事。
蒲池由美子感慨之余,却也在心里好奇,明菜桑知道这件事吗?
这是她在知道这件事的前提下的默许,还是被蒙在鼓里?如果她知道却又默许,她是以怎样的心情默许妹妹借她的光,如果她不知情,突然间听到这件事,又将作何感想?
对艺能界八卦不怎么感兴趣的蒲池由美子,与其说是好奇顶级偶像的家事,不如说是好奇这位顶级偶像如何看待妹妹“我要做我自己”的宣言,以及她跟这份宣言完全不沾边的做法。
蒲池由美子心里正为这篇采访浮想联翩,这时,却突然听到录音室的门从外面被敲了两下,她下意识把脸转向门口。
敲门声一顿,门把手被转开。
“请吧。”
先进来的是个年轻男人,他说话的对象则是个看着很干练的职业女性。看他举止自然,像是时常到这边来。
工作人员吗?蒲池由美子有点紧张,合上杂志,站了起来。
姐姐人在里面录音,蒲池由美子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突然过来的陌生工作人员。直到此时,才体会到刚才那种近乎枯燥的独处的可贵之处。
……
岩桥慎一跟渡边万由美走着到录音室这边来。
一进门,看到沙发前站着个没见过的女孩子,有点无措的盯着门口这边——准确来说,是盯着走进来的他跟渡边万由美。
不过,虽然没见过她,但是看这张脸,又有一丝似曾相识。岩桥慎一不动声色打量了她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冲她点点头,“您好。”
渡边万由美以为是录音室的工作人员,也客气地跟她打招呼。
蒲池由美子赶紧回礼,但是,不知道来人的身份是什么,也就拿不准应该怎么做自我介绍。
岩桥慎一往里面走了几步,扫了一眼控制台那边,看到拉起来了的窗帘,随口说了句:“蒲池桑正在录音呢。”
“窗帘拉起来了。”渡边万由美也看了看控制台,“蒲池桑录音时要拉起窗帘?”
她录音室进的少,但是,听过许多音乐人在录音时的怪癖,对蒲池幸子拉窗帘录音不觉得奇怪。
“因为窗帘拉起来的时候效果更好,她好像也更自在一些。”岩桥慎一回了一句,看向蒲池由美子,礼貌询问:“录音开始有多久了?”
“这个……”
蒲池由美子突然被丢了个话题,像是拿到了块烫手的大山药,手忙脚乱,反应了一下,这才回答道:“大概三十分钟左右?”
她不是很确定。
“一轮是四十分钟。”
岩桥慎一没在意她这笨手笨脚的样子,看了看手表,走到控制台前。
录音师上尾感觉到有人过来,抬起头一看,是岩桥慎一,又转过头去了。正是工作进行中的状态,顾不上点头寒暄这种事。
岩桥慎一拿了个监听耳机递给渡边万由美,自己也戴上一个。
窗帘合起来,这边的人不知道那边的情况,那边的蒲池幸子也不会知道对面又多了两个人在听她唱歌。
她仍旧专注的进行着自己的录音。
轻井泽合宿期间,乐队敲定了出道用的单曲和专辑的歌词,也大致决定了要如何编曲,回到东京以后,就进入到了正式的录制阶段。
自己担任乐队的作词,手里的自主权就比普通的歌手要大一些。因而,在录音期间,蒲池幸子时不时还临时发挥,改一改歌词,或者跟录音师商量升个调降个调之类的。
进了录音室,这种自主权给了蒲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