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是席初(4)(2 / 2)

5。”

系统提示音无情地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虞谣:“……”

妈的,债多了不愁了!没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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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虞谣开始了“不怀好意”的养病过程。

其实对这个“病”,她心里门儿清,知道自己屁事儿没有。相比之下,倒是席初看起来更弱一些。他之前日子过得太苦,现下身体状况并未完全调整过来,脸色总比常人苍白一些,活脱脱就是传说中的病美人儿。

所以虞谣也没有太使唤他,反正身边宫人也多,没有哪件事是非要他做不可的。

只有一件事,她存心非要他干——喂她喝药。

这事做起来就很亲密,她还适当地闹了一下脾气,喝了一口就摇头:“太苦了,不喝了。”

席初稍稍一滞,就把药碗放到了一旁。

虞谣:“……”她原本是暗搓搓地想让他劝劝她的。

好吧,他可能不敢。

现在他完全还处于她说什么他就干什么的状态,不适合闹脾气。

喝完药后盥洗更衣,就该睡觉了。这么好的提升感情的机会虞谣能放过吗?她坐上床后就朝席初说:“贵君,一起睡吧!”

“咳——”正弯腰洗脸的席初被洗脸水呛到,脸上挂着水珠又不好直身,姿势古怪地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抹了把脸,他可算转过头,声音努力冷静:“臣在旁边守着便是。”

“一夜不睡吗?”虞谣端详着他,“那明天怎么办?”

他又说:“臣可以伏在桌上……”

虞谣反问:“可是有床为什么不睡?”

“……”僵了两秒,他不出所料地选择了听她的。

虞谣清楚感觉到了那种逆来顺受的情绪,很想抱抱他。

在他躺上床后,她便真的抱了抱他……的胳膊。

席初动也不敢动,屏着呼吸,直到她松开。

虞谣轻声叹息:“我知道贵君觉得奇怪。”

说着她不再看他,翻身平躺,耳边的气息一下就轻松了些。

她抿了抿唇:“我最近在想,冤冤相报何时了,不愿再跟贵君不依不饶下去了。”

余光察觉到他一分分地侧首,带着惊意看过来,她也只做没有察觉。

“其实贵君……也不是什么坏人。”她顿了一顿,“昔年元君的事、孩子的事,我相信都有隐情。当初我是不愿意听,但现下如果贵君愿意再说一说,我会听的。”

她说完,不由神经紧绷,希望他能直接把原委说出来。

但实际上,她又并没有期待他真的会说。信任崩塌得太久,不是凭她几句话就能重建的。

他也确实没有说。

他的话里带了些迷离的笑音,听起来有些嘲讽:“没有隐情,就是臣嫉妒成性。”

可她同时听到:“当前还债率,-40%。”

反弹了!

虽然只有五个点,但是足以证明,他心里松动了!

虞谣的手从被子里探过去,攥住他的手:“我知道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贵君信不过我了,这很正常。”

席初如鲠在喉:“……臣不敢。”

“但贵君早晚会信的。”她说。

席初心惊肉跳,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不希望她能这样想。先前的两年多里,他每天都希望她能回心转意,信任他一点,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现下,实在太突然了。仔细回想过去,年三十时她还给宫正司下过旨,说从除夕至上元都是过年,吩咐宫正司务必每日着人去启祥宫训示;年初三就忽地变了想法,把人全撤了。

这一切都太反常,没有理由。

他搜肠刮肚地思索之后,也只找到了一个解释,让他胆战心惊。

——他想起约是三个月前,她见过他一次。那时她慵懒地说:“贵君这副身还在心先死的样子,倒让朕觉得这般报复也没什么趣儿了。早知如此,还是该给贵君留下些希望为好。”

元君的事让她恨极了他,孩子的离去更是雪上加霜。她觉得让他残存一点希望再受尽苦楚,才能让他明白她失去孩子那一刻时的心情。

可那时他听到这话,只以为自己死期近了。她不能让他更加痛苦,大概就会肯放他去死了吧。

现下看来,也许不是。

她可能还是没有解恨,先前的两年对她而言,并不够。

可是,她竟然肯自己降贵纡尊,就为给他一点儿毒药般的希望?

如果是这样,那她比他所以为的更加恨他。

席初长叹着闭眼,却感觉她一分分地贴过来,再度把他抱住。

这次不再只是抱住胳膊,她环住他的腰,脸也凑得很近。

“日久见人心,对吧?”她的气息萦绕在他耳边。

席初身心俱疲。

如果他能扛住不被燃起希望,便也不必担心日后会更加痛苦了。

可他根本就扛不住。

他会心甘情愿地饮鸩止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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