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虽然在这次肃清风波中躲过了一劫,但家里的资产几近被罚空了。
他手里赚钱的两个营生也没能保住,现在的经济来源只剩下可怜的二百两月例,都不够他喝一壶好酒的。
大手大脚花惯了钱,他哪受得了这样的穷困,所以逼不得已把赵月娥拿出来换钱。
他觉得只见过赵月娥一面的张小卒,肯定早就忘记赵月娥是哪个了,所以心存侥幸,哪能想到流年不利,一头撞在了张小卒手里。
这得感谢王五,要不然张小卒还真想不起赵月娥,就算想起赵月娥,也不会来春宵楼找她。
张小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房程煜的头。
鬼咒在他之间亮起,接着一道红芒喷发出来,灌入房程煜的眉心识海。
“啊——”房程煜顿时抱着脑袋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饶——饶命啊——杀了我——杀了我——啊——”
只片刻后房程煜就受不了神魂灼烧之痛,一边疼得用脑壳使劲撞地,一边哀求张小卒杀了他。
其他雅间里的人听着他没有人声的惨叫声,无不感到毛骨悚然。
苏正眼睛放光地瞅着张小卒的手指,很想学这一门本领。
春十娘在红娘耳边小声说道:“快派人去国舅府通知单大人。”
她这才知道张小卒竟然是冲着国舅府来的,是敌非友,但是张小卒的凶名和威名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红娘领命离去,同时心里暗暗庆幸,庆幸张小卒只扇了她一耳光,没有用对付房程煜的那种手段对付她。
赵月娥怯怕地缩在墙角,呜呜哭泣起来。
可是她早已被调教得心里只剩下服从命令和恐惧,所以即便是痛哭,也是埋着头小声呜咽,生怕哭得声大了招来鞭打。
咚咚咚——
地上铺着毛毯,撞得不疼,房程煜把脑袋往茶桌上装,顿时就撞得头破血流。
他好想一下撞晕过去,可是神魂灼烧之痛根本不给他晕过去的机会。
很快房间里弥漫起了屎尿臭味,是房程煜痛得大小便失禁了。
但张小卒根本不理。
直至一盏茶的时间,张小卒才出手抹去房程煜神魂上的鬼咒之力。
房程煜顿时得偿所愿昏死了过去。
张小卒转身向苏正说道:“找人给他清洗清洗,清洗完带过来,我还有话问他。注意点,别被人灭了口。”
“嗯”苏正点头应声,然后抓着房程煜的后衣领把他拖走。
张小卒见赵月娥惧怕得厉害,上前安抚两句,然后带着她走回拍卖场,看向四周的包间,问道:“还有没有人在国舅府的手里买过女子,说一声我听听。放心,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是,如果被我查出来,我保证你们绝对会比房程煜惨一百倍。”
“我——我在国舅府武教头单良吉手里买过姑娘,和——和房程煜的情况差不多。”五十三号雅间的男人禁不住张小卒恐吓,战战兢兢地说道。
张小卒点点头,没有为难他,问道:“还有吗?”
“我——我也买过两——两个姑娘。”
“我也——”
陆陆续续有二十多人出声,都从单良吉手里买过姑娘。
房程煜很快被苏正带了回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他甫一到张小卒面前,就哆嗦着跪伏在地上,颤声哭泣道:“张大爷,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杀——杀了我吧!”
“我问你答,只要不说谎,我就不再为难你。”张小卒说道。
“大爷您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房程煜连忙点头。
“国舅府是不是故意借钱给赵老四的?”张小卒问道。
“是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还不上钱,然后卖女儿抵债。”
“他们借给赵老四钱,然后诱导赵老四开了个饭馆,再用阴招把赵老四的饭馆弄黄了。”
“最后赵老四还不上钱,只能卖女儿抵债。”
“虽然讨债那天被大爷您碰见了,但赵月娥依然没逃出他们的魔掌。”
“大爷,请您相信我,我把月娥姑娘买回家,一点也没有虐待过她,我对她一直很好的。”
房程煜当真是知无不言,张小卒只问了一个开头,他就一口气把张小卒后面要问的问题吐了出来。
“你若不买,他们怎会遭此横祸?”张小卒寒声喝道。
“我该死!我不是人!我是禽兽畜生!”房程煜急忙磕头认错。
苏正在一旁小声说道:“他不买也会有别人买的。”
这句话虽然很可恶,但是却是事实。
“我——我愿意对月娥姑娘负责,我给她名分,并照顾她一辈子。”房程煜的求生欲很强。
他可怜兮兮地望向赵月娥,哭泣道:“月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