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最好的疗伤药给老丈治伤,然后对自己的暴行做出深刻检讨,又诉说自己的难处,最后许下一堆好处,终于得到了老丈的谅解。
得到谅解,他禁不住长舒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他之前着实被燕尚武一句“忘了傅玉成是怎么死的”吓到了,生怕老头把事情闹到戚哟哟面前。
联想之前老头在城墙上喊的话,说因为他在城内抢掠粮食和清水,害得城内百姓短短几天饿死数万,这事要是捅到戚哟哟面前,肯定会越闹越大,闹到最后戚哟哟一气之下给他来个杀头以正军纪,那他可就两袖一甩唱戏了。
尽管他觉得戚哟哟应该不敢杀他,可是转念一想,傅玉成死在雁城之前肯定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据说死得极惨。
他越想越怕,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老头道歉,还好老头识时务,没废多少唇舌就接受了他的道歉。
不过,他觉得还是眼泪起到最关键的作用,心说原来不光只有女人的眼泪好使,男人的眼泪也同样好使。
至于老丈是不是真心谅解,也只能呵呵一笑。
弱势的他们面对空高朗的道歉,除了选择谅解还能怎样,不谅解难道还能和空高朗死磕不成?
磕到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或许那位心怀慈悲的女将军能镇住空高朗,为他们讨一个公道,出一口恶气,可是女将军能护他们多久?
一天还是十天?
之后呢?
空高朗秋后算账,谁还能护他们?
不如就把委屈吞了,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至于空高朗许诺的好处,他们想都没想过,只求空高朗不再来欺负他们就阿弥陀佛了。
“你们知道傅玉成整件事的起因吗?”为掩饰自己的尴尬,空高朗急忙转移话题问道。
他虽然没有目睹整件事的始末,但是他派人仔细打听过。
“听说最初是惹了雁城三个了不得的少年,骑着独角烈焰兽,领着两百骑兵护卫,结果被三个少年杀得丢盔弃甲,非但独角烈焰兽被抢,连衣服都被人扒光了。”一人应声道,说完神情一怔,反应过来,看向战场上冲杀的张小卒,惊讶问道:“这位少年悍将不会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人吧?”
“没错,此子正是傅玉成招惹的三人中的一人,他名叫张小卒,在雁城名气很大,被雁城百姓尊为救世英雄。但是此子行事似乎非常低调,不喜欢人前显圣,所以雁城百姓大多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空高朗点头道。
“傅玉成初到雁城,为何会招惹到他?”燕尚武好奇问道。
“傅玉成最早来到雁城,他想独自行动赚取战功,奈何对雁南局势不了解,于是就想找几个带路的,求到裘老将军面前,裘老将军便给他推荐了三个人。”
“他派人去找这三人,可是身架端的极高,见面就让三人跪地臣服效忠于他,做他的帐前侍卫,结果五十个护卫被三人狠揍一顿,作为警告,把他们战盔留了下来,说是如果在战场上他们已经全军覆没。”
“傅玉成不服气,率二百亲卫找场子,结果自取其辱。据说傅玉成还动用了一记封印的星辰神通,结果被此子一拳挡下。独角烈焰兽被三人扒皮割肉,晚上在院子里吃了烧烤。”
“——”几人听见傅玉成的独角烈焰兽竟然被张小卒三人烤了吃了,不禁惊得眼皮乱跳。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空高朗前一句话上,张小卒一拳接下了一记星辰神通,他们对此深表怀疑。
他们承认张小卒确实厉害,但还远不到可以和星辰大能缨峰的程度。
“一拳挡下一记星辰神通,太夸张了。看他年纪,也就十**岁而已,怎么可能有那么高深的修为?”蔚年摇头不信道。
“话说,咱们戚将军的正义与审判心境也着实了得。”有人把目光落在正在指挥大军进城的戚哟哟身上,不知何时他们对戚哟哟的称呼渐渐变成了戚将军,“那日若不是她施展正义与审判心境,我们想要突破叛军包围恐怕没那么简单。”
“正义与审判,一个为战场而生的女人,并且还是一个漂亮至极的女人,不知哪个男人三生有幸能把她娶回家。”吕思源感慨道。
“三生有幸?兄弟,你确定没用错词吗?”弘烨华瞪眼道,他觉得把戚哟哟这么凶悍的女人娶回家,绝对是一场人生灾难。
“他们二人不能领着一万骑兵把叛军这六七万骑兵全部端了吧?”一人见张小卒和高虎领着两条火龙越杀越勇,抑不住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叛军先追上来的是骑兵,大部队还在后面。他们骑兵本来有八万,伤亡九千多,还剩七万多一点。
“不可能。”蔚年说道,“咱们骑兵之所以厉害,是因为有六道神赐之力的加持,但神赐之力加持时间有限,必须在神赐之力消退之前退出战场,否则战士们适应不了前后落差,必定出现大量伤亡。”
“看,他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