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喷嚏。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她裹紧自己的外套,缩手缩脚等着董野回来。
却没等到董野,等来了袁崧。
袁崧是抱着一箱乒乒乓乓的东西上灯塔的,他没注意到她,只顾着埋头捧着箱子,好在灯塔常年开灯,他没撞到什么东西。
那一箱子的东西很大,阻挡了他的视线,宋渺没有立即喊他,只在他将东西放下时,才在角落幽幽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袁崧。”
袁崧的神经明显紧绷起来,他先是警觉地环视周围一圈,待看到她,又在这一刻辨识出她的声音时,才蹙眉道:“怎么待在这里?等谁?”
“声音压的这么低,我都差点听不出来了。”
和樱的声音本就如此,虽说总该是带有少女的甜意和清润,可是在压低声线时总是雌雄难辨,清雅而中性,袁崧被骇到也是情有可原。
她懒洋洋地招了招手,问他董野在哪里。
“他去港口,好像有人送了一船东西来,”袁崧用脚尖踢了踢那一箱东西,将那箱子踢的远些,“对外都说这个岛上只有灯塔上的守塔人一家在,所以我不便出现。”
“之前的狱警可没一个像你一样是坐船进来的,”袁崧看出她的疑惑,淡淡说,“和每个囚犯一样,全是坐飞机进来的。”
“所以现在,对外宣称的话,应该也就你一个女公务员和守塔人在。”他弯了弯唇,笑意淡淡。
宋渺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又听袁崧问她找董野做什么时,认真说:“想问他,关于亚尔维斯的一些问题。”
袁崧不动声色地紧绷起背脊来,漫不经意道:“问我也一样,你说。”
她好像并没有看出他的紧张来,便顺着他的意思问道:“亚尔维斯是不是有洁癖,我看档案上没有关于这一点的记录。”
一般来说,档案上的信息都很齐全,每个囚犯的生平经历都有所记载,她特意看过亚尔维斯的档案,只看到了他入狱的原因,有什么癖好等等,洁癖这一点却是提也没提。
袁崧显然对这个信息并不了解深入,他犹豫地摇摇头,黑发白肤在傍晚明亮如昼的灯塔里,显得熠熠生辉。
“没听过,你怎么问了这个?”袁崧早就知道亚尔维斯在引诱她,甚至不怀好意地想要拉她一步步走进这个岛上的世界。可他不好直说,只能迂回的,以自己的手段慢慢道。
奇怪的情绪又在心口升腾起,袁崧头疼地捏了捏额角,轻嗤一声,下一刻便听到宋渺低垂眉眼,轻声说:“就是突然想起来,所以问一下。”倒是极为坦然的,袁崧听她这么说。心下却一点没有放松,他沉默地半弯下腰,从箱子里拿出几本书递给她。
这个箱子里,装了好多杂物,有书有笔墨,甚至还有维修传真机的东西,宋渺瞟了眼,没兴趣地又收回来,她接过他递过来的书,看到书的封面是童稚的猫咪和狗狗。
“童话故事?”
她讶然。
袁崧示意她翻下面几本,抱臂淡声冷冷道:“这是董野的,我的在下面,不是童话书。”纠正了一下,“如果闲的话,有空就看看书。”
他看到她愣了下,还是说出口下一句话。
“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忙的,要是吃饭的话,就来灯塔,董野和我给你做。”
她更惊讶了。
袁崧不知道瞧没瞧见她的神态,冷静地沉声道,“他做饭还可以,我平时也蹭他的饭吃。”
“秋天快过去了,来这里吃吃火锅热热身子,比在餐厅看那么多男人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