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竞赛班国庆节要补课的事情给忘记了?
其他同学国庆节都迫不及待地回家,到处游山玩水。他们竞赛生还要被迫留在学校,接受知识的洗礼,简直太辛苦了。
再看沈荔都难受成啥样了,竞赛班里只有傅嘉延一个同班同学,带她来看病不很正常?
怎么还要经受他这个恶毒班主任这样恶意的揣测?!
王子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
他也真挚地关切道:“……这天气是挺糟心的啊。沈荔你千万别着急,就算考不好老丝也不会怪你,毕竟这天气这么多变,我们都死料未及四吧。好好休息,好好休息,身体第一!”
“谢谢老师,您也注意身体。”沈荔应道,眼神都迷离了,嗓音软乎乎的,乍一听还有点可爱。
傅嘉延也点了点头。
王子看看沈荔,又看看傅嘉延,感动得一塌糊涂。
“小傅啊你成绩好老师不担心你,但你也要注意身体,多穿点衣服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知道吗?好了,快带沈荔回去吧,这医院空气都不如外面健康,能少吸两口就少吸两口!沈荔啊,森病了就多碎觉,千万别为了明天考试带病复习。就算考零分也不影响我,不过一点奖金的寺情,老师不差这点钱。不用有负罪感,听见木有?”
他们告别王子后,坐上了回校的出租车。
车厢里比外面温暖得多,驱走身体里的寒气。沈荔打了个喷嚏,倦意排山倒海地涌上来。
她脑袋往傅嘉延反方向偏了偏,靠在车窗上。
虽然这个睡姿不怎么舒服,但她觉得比站着走路好太多了。
不出几分钟,她沉沉睡了过去。
这附近是繁华地段,路上减速带比较多,车辆行驶起来比较颠簸。
傅嘉延眸光幽深,把沈荔身子揽了过来,轻靠在自己身上。
沈荔今天穿着厚厚的米色卫衣,绒绒的布料,让她看起来乖得不行。几缕乌黑的发丝垂在耳侧,显得她脸庞愈发柔美。就是有点儿苍白,让人心疼。
傅嘉延视线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
思绪非常之乱,翻船的**急剧膨胀,又怕吓着她。
沈荔睡梦中也不踏实,隐约感到陌生的气息,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她脑袋就这么直直地从傅嘉延肩膀上滑落,侧着砸向他的大腿。
傅嘉延喉咙一紧,薄薄的红晕瞬间从脸颊蔓延至耳尖。
他没来得及扶她起来,沈荔就因为失重醒转过来,感觉搁着什么东西难受。
一睁眼发现自己枕在傅嘉延的大腿上。
天啦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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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后,沈荔体温总算降了一些,但没退全,在三十八度左右浮动。
她额上敷着毛巾,躺在床上背着小本本。
就这样,她在艰苦奋斗中迎来了月考。
沈荔转学过来,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
她在靠窗的座位坐好,把考试要用的文具拿出来,还多带了一瓶风油精。
傅嘉延敲了敲窗户,沈荔抬眸,见他薄唇微动:“出来。”
他眉宇锁着,透着一股正经。不过此时站在防盗窗面前……如同探监。
沈荔来到走廊上,立刻被目光包围。
她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傅嘉延却自然得不能更自然地把手搭上她的额头。
“怎么还没退?”
沈荔试图往后退,被傅嘉延一手带了回来。
路过的甲乙丙丁表情都很精彩。
沈荔干脆破罐破摔了,想有人看就有人看吧,和同桌的话还是要说的。
她声音带着鼻音:“不知道,这次有点儿顽固。不过应该快了吧,已经比昨天低很多了。”
“考完试再去趟医院。”
“再说吧。”
沈荔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悲剧地想,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待会儿考试怎么发挥?
唔,真实头秃。
沈荔眼眸微眯,忽然看见傅嘉延衣领上粘着一根头发,刚刚掉下来的,她伸手把它取了下来:“学神保佑!”
傅嘉延同情地看着她。
沈荔难得振奋了片刻,却从傅嘉延的眼神中读出了三个字。
——烧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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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生病了,思维比平时要迟缓一点,解题也比平时慢。
这次考试出题偏偏比较难,不是压轴的大题也到达了压轴题的水准,沈荔物理和化学都没写完卷子,仅仅发挥出了八成水平。
七号下午考完最后一门,傅嘉延来到考场,带她去医院。
然而沈荔忽然觉得精神,拿出体温表一量,居然退烧了。
她有种怀才不遇的感觉,明明考试前她还量着三十七度五。
不用说,她这次发烧,肯定是身体对考试表示的抗议。
嘉年中学的阅卷速度远近闻名,八号早上,卷子已经改得差不多了。老师从各班抓了几个同学去登分。上午大课间的时候,成绩单就打印了出来。
之前论坛里同学们说的没错,年级大榜和整个班的成绩单都是贴出来的。年级大榜贴在高二教学楼的一楼,显示全年级前两百名,各班成绩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