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无谓的时间。
只是安排得太过贴心。
即使沈谧和虞成霖不是同来,不知内情的会务,也将两人的房也调整成一个顶层的大套间。
两人几乎一前一后进了房。
沈谧刚拿出一盒烟,在找打火机。
虞成霖走过去,帮她点了一根,余光掠过,发现她手边是正远集团刚披露的前三季度财报。
他倒了两杯咖啡过来,“宋明远生意上很有手段,这几年发展很快,攀上了寰宇那棵大树。”
沈谧冷笑一声,“我知道,论攀关系,谁有他宋明远厉害。”
最开始,宋明远是她奶奶的养子。
从小养在沈家,培育读书,帮他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
在她父母离世后,老太太很受打击,缠绵病榻,一连几年,很多事务都靠宋明远从旁协助。
那是个城府深沉又有能力的人。
他贪心不足,根本不满足于他所拥有的,早早谋划了更多的东西。
甚至不放心,不满意沈家安排的婚事,一早在外养了搬不上台面的情妇,还生了几个孩子。
等到老太太缓过来,再出手应对,很多事情已经迟了。
之后,宋明远借着金融危机那几年动荡的环境,监守自盗,几乎夺取了一半的沈家基业。
如果不是及时与陆家合作,触底反击,恐怕沈家现在早已籍籍无名。
成为无数家道中落的名门望族之一。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宋明远早就洗干净沈家养子的标签,从白眼狼变成白手起家的财富榜名流。
何其可笑。
虞成霖看到了沈谧眼底隐隐的寒意。
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这些年你付出那么多,已经做得很好了,沈家在慢慢恢复。再说,宋明远会有老的那一天,他那几个儿女没一个有用的,迟早能找到对付他们的机会。”
沈谧抽了半根烟,一点点捻灭,渐渐恢复了平静。
“很晚了。”
虞成霖端着快喝完的咖啡杯,明明知道这是该离开的意思,却迟迟不愿意起身。
沈谧起了身,从容送客的姿势。
“另开个房吧,等向媒体公布离婚的消息后,就没这么多事了。”
虞成霖沉默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缓步走到了门口,“好好休息。”
他停住脚步,“对了,今天泼酒那个侍应生你还记得吗?”
沈谧点头,“怎么了。”
虞成霖不着痕迹地说,“我过来的时候,助理拿了份晚刊给我看,写了宋太被泼酒的绯闻。原来那个侍应生是宋太的情人,长得挺好,就是年轻人都爱找捷径。真是可惜。”
沈谧神色淡淡。
虞成霖笑了笑。
“不过这么一闹也挺好,宋明远那人最要脸面,宋太没什么好果子吃,这次要消停很久了。”
-
褚沉的工作效率再创新高。
快到褚老爷子想发作,都挑不出差错来找茬,只能狐疑地看着孙子,想看出个窟窿来。
“你最近似乎很有动力?”
“我感受到了工作的魅力。”
褚老爷子见一向桀骜的孙子笑得一脸春风,枯树抽芽似的,就像换了个芯子,只觉得没眼看。
“快滚快滚。”
褚沉飞快地滚了。
直奔那家酒店。
至于房间号码,对他而言自然不是问题,任何不可能都能变成可能,变成老天安排的“巧合”。
更何况,这家酒店恰巧还在寰宇的旗下。
褚沉一路畅通无阻,却在大厅里和某个男人擦身而过,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沈谧的前夫。
虽然那个男人戴着墨镜,边走边打电话,但他在哪儿,都不是个容易被忽略的人。
更何况,有的人将这张脸记得非常清楚。
别说照面走过,就是印在打火机上指甲盖那么小的脸,都不会认错。
他难道也住这间酒店?
还是说,他也住在同一个房间?
褚沉脸色阴晴莫辨,按响了门铃。
彼时,房间里的沈谧刚换了衣服,准备去洗澡,然后就听到了不绝于耳的门铃声。
一声比一声急促。
沈谧本以为是虞成霖去而复返,穿了件浴袍便去开门,“成霖,你是不是忘东西了……”
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门外是褚沉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在阴影里。
“刚谁在你这里?”
“哦,我前夫。”
褚沉极为自然地走进了房间,还不忘将门带上,“既然是前夫,这么晚还来做什么?”
沈谧低笑一声,“那你呢,这么晚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你的房间号,我又试对了。”褚沉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却嗅到一丝低地麦芽的香味,“喝酒了?”
说着,他往吧台扫了一眼。
只有一个杯子。
褚沉紧绷的唇角瞬间松弛,嘴上却说:“大晚上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今天朋友送了一瓶轻井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