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我呢?难道是瞧不上奴,要去找别的女孩子?”
傅红雪霍的抬起头来!
他忽然咬牙切齿地道:“你叫我什么?”
秋星笑道:“傅公子呀!你干什么装作这样无辜?你都坐在我房里了,还装!还装!”
说着,她就要去拉傅红雪的衣襟,傅红雪脸上的肌肉忽然都开始抽动起来,额头上爬上了一层汗,他的手忽然啪得一声扣住了秋星奶白色的纤纤玉手,用力的捏紧了她。
——习武之人的手,控制力道本是那样的精准、那样的稳定,可如今的傅红雪,却好似已无法精准的去控制他手的力气了。
秋星就笑了。
她道:“你竟说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我看你呀,当真是傻到不能再傻了。”
傅红雪忽然猛地一拉,把秋星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
朔月刚过,如今的月相是上弦月。
只看到这样的月亮,其实就能理解,这江湖上为什么有种兵器,叫做圆月弯刀,而这种兵器,又为什么那样的可怖、那样的声名远扬。
只看到这样的月亮,就似乎可以明白,所谓的广寒宫里,究竟是一副怎么样的萧瑟,怎么样的冰冷。那月宫中的桂枝,并没有馥郁的芬芳,而是一种冷寂的香气,而月宫中的玉兔精——
——秋星没见过,不知道是啥样,但她想象了一下,觉得可能是一个美艳大姐姐,但是本体是垂耳兔兔的那种!还可以在垂耳上挂小绒花,肯定超级可爱啦!
她把这个了不得的高论告诉了傅红雪!
傅红雪:“…………”
傅红雪简直说不出话来,他其实更不明白的是,秋星怎么能在这种温情脉脉的时刻,去想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但他一向是个很真诚的人,他仔细思考了一个秋星的话,又在自己的大脑之中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志怪故事,最后十分确定,他根本没看过志怪故事!
傅红雪实诚地道:“我不知道,我没看过志怪故事。”
秋星失望地哼了一声。
傅红雪忽然觉得有点吃味,她为什么要去想月宫,为什么要去想垂耳兔兔?而不多想想他呢?
他紧实有力的手臂用力的搂进了秋星,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起,一言不发。
秋星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道:“你吃醋啦?”
傅红雪道:“没有。”
秋星笑道:“瞎说!我都看出来了!”
傅红雪只好叹气。
面对秋星,有的时候他有千言万语,有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秋星道:“你是不是想问问我,你好不好?”
傅红雪搂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他眼角的那一点点红,忽然红得那样艳丽,把他整个人衬得好似一只艳鬼一般。
他根本不肯说话的。
秋星继续笑道:“那我可要说啦,我觉得你好,你好得简直不得了,比那些别的男人啊……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呢!”
傅红雪猛地看她。
他的声音好似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你竟还知道别的男人好不好?”
秋星自然而然地道:“我不知道,有人知道的嘛,大家聊天的时候,她们就告诉我了呀。”
无名阁的女孩子们,都是极为凄苦的,在遇到秋星之前,简直连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过过,来了无名阁之后,日子仿佛是从地上到了仙宫,每日只要快快乐乐的在无名阁里,穿着漂亮的衣裳做点小事就好了。
偶尔,女孩子们窝在暖阁里面开茶话会,也会谈到以前的日子,秋星自然也会听上一听,久而久之,那不就知道了嘛。
傅红雪:“…………”
傅红雪:“……你竟拿我和那样的男人比!”
秋星很乖巧,拉了拉他的头发:“我错了嘛。”
傅红雪又长长地叹息。
***
他们两个虽然谁也没有说什么定下终身的事情,但实际上,却已定下了关系。
只是两人身上都有沉重的担子,虽然定下了关系,也没有法子一直安宁的厮守,他们必须去解决、解决那些因为命运而压在头上的事情。
傅红雪要复仇,秋星要找回猫妖的内丹。
但她已有了主意。
秋星道:“猫妖内丹不在万马堂,已被马空群幕后之人所取走了。”
傅红雪的拳头就紧紧地攥住了。
秋星却已过了生气地那劲儿,她道:“但我已猜到了他的幕后之人。”
傅红雪哑声道:“是谁?”
秋星道:“其实就是那剩下的,杀死你父亲的那些仇人们。”
傅红雪一愣。
他不解:“为什么?”
秋星道:“因为这猫妖内丹之时在江湖上传开,正是白天羽去世后的不久,而马空群说的那方士,又实在来的太巧,那方士若是想用内丹赚钱,为什么不去卖给更有钱的人呢?当时的万马堂可算不得一等一有钱的武林帮派。”
这一切都太巧了。
傅红雪皱眉。
他道:“可——可假使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他既然已杀死了我父亲,又为什么希望他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