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就吭哧吭哧地说道,“也挺好的,我看三叔身边清净得很。”
专注事业挺好的,还要啥女人。
阿宁动了动嘴角。
“三姐姐何必担心这些呢?三叔如今忙得很,天天在外头忙差事,回了府里头,也有许多丫鬟服侍,不会叫三叔无人照顾的。且他素日里在外往来交友,也很放松。对了三姐姐,你知道不?伯伯……霍伯伯就住在咱们的隔壁,父亲与三叔都很喜欢他。”
说这话十姑娘就绝对是亏心了的,盖因宁国公是真喜欢霍宁香,喜欢大美人喜欢得带着自家国公夫人一块儿去的,可是林三老爷是真的很不喜欢谦侯大人。
不过他经常去霍宁香的府里坐一坐,顺便监督这谦侯有没有对自家大哥侄女儿的做奇怪的事儿。
“霍先生在隔壁还好么?”阿宁就问道。
“挺好的,就是身子骨儿若,爱生病。”霍宁香打从到了京中,其实已经大病很多次了,就算是这才有些寒凉的天儿,他都已经披上了大氅。
虽然单薄瑰丽的美人披着白狐大氅,苍白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对自己勾唇微笑十分好看,可是这时候阿妧却欣赏不了那种美,只觉得心疼。
她一时心都飞了。
阿宁却眯了眯眼。
“他都跟你说过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姨娘是伯伯的表妹,是我的亲长呢。”
“这么说他该是你的舅舅,怎么你反倒叫他伯伯?”阿宁就疑惑地问道。
“伯伯叫我这样叫他。”阿妧就天真地说道。
她一副霍宁香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样子,阿宁的目光就忍不住露出几分犹疑。
她想到了那一日,霍宁香第一次看见阿萝时的样子。
他看着她仿佛见了鬼,然后问她的父亲,问完了她的父亲,又问她的母亲。
待知道她的母亲是谁,他就干干脆脆地投了降,甚至为了阿萝的军功,又连续劝降了联合在一块儿的几路反贼,将阿萝的声望刷到了极点。
阿萝也是凭着这次的军功,才得以封了欣荣伯。
那个时候,她和阿萝还曾经因此疑虑,怀疑这是心机深沉的霍宁香给她们下的套儿。
可是后来霍宁香入京,封侯,又得宠御前,又没有对她和阿萝有什么轻举妄动。
阿宁只觉得霍宁香古怪。
“三姐姐,三姐姐?”
阿妧就唤了阿宁两声,好奇地看着若有所思的姐姐。
“没什么。”阿宁就笑了笑,垂头摸了摸阿妧的小脑袋,正微笑着,却见远远的一个丫鬟迟迟疑疑不知要不要上前打搅的样子,扬声问道,“怎么了?”
那丫鬟急忙上前福了福,见阿宁与阿妧都看着自己,不敢怠慢,急忙说道,“前头锦乡侯夫人来了,太太叫三姑娘去见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