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的是谁,他更想知道自己来到这个时空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是谁把他送到这个时空和身体上来的。
“我不能告诉你。”斯托克顿摇摇头,用笃定的语气对亚瑟说道。
亚瑟心里骂了一句甘李良的,你不能告诉我你跑来用这种方式吓唬我和我说话?你有毛病吧?是人是鬼有什么你就说,哪怕你让我推翻美利坚帝国主义,把赤旗插遍全球,我也是可以尝试着做一下的,成不成功就另说了。
“神在创造人类时,”斯托克顿转而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并没有创造语言,因为神与人是心意相通的。当语言开始被创造,神与人之间的隔阂就开始产生。人类的语言,永远只能接近真相,而无法到达真相,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无法告诉你。”
亚瑟不知道这货到底在说什么,如果他生活在电视机里的话,他真想用拔插头来威胁他说实话。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亚瑟没有放弃,继续问道。
“如今的人离开了语言便无法思考和交流,而诗是离神最近的语言,领悟它,就重新接近了神。”斯托克顿继续说道,“在东方有一句话,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想你会明白。”
我明白你个头,我一点都不明白,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亚瑟越看越觉得这个斯托克顿背后是不是一个光头大和尚。
“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做你想做的事,当你找到那些和你心意相通的人,一切就都会明了的。”
亚瑟终于得到一句比较肯定的话,他还想问下去,电视机却“啪嗒”一声自己关掉了。客厅重新归于安静和黑暗,只余下电视机屏幕“滋滋”的静电声。亚瑟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做出一个决定:不管了,睡觉!过两天把这电视机低价卖了。
……
之后,亚瑟过了两天安生的日子。早上吉娜醒来必是一个甜甜的清晨之吻,亚瑟照例会骑着摩托车送吉娜上学,在校门口吉娜会骄傲的下车,再来一个分别之吻才离开去上课。很快吉娜“有一个意大利帮派男友”的传言在学校被坐实,再没有哪个浪小子敢上去撩惹她。
送完吉娜亚瑟就回曼哈顿卢西亚诺餐厅上班,施密特对亚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迟到个十几二十分钟完全无所谓。毕竟有要命的把柄被握在手中,施密特并不知道,托尼已经长眠在牡蛎湾的小溪旁。关于餐厅的产权、经营权问题,将留给卢西亚诺家族的律师去处理。
下了班以后再骑车去接吉娜,他一般会早一点去,看看吉娜在啦啦队训练,或者瞅瞅布鲁克林的街头球场上有没有什么熟悉的天才可以认识一下。不过这个几率相当小,而且他一个意大利裔在布鲁克林的黑人街区晃实在不够安全,亚瑟决定还是等待阿泰斯特的电话上门。
还有阿布拉莫,在东卢瑟福分别后一直没有联系他。经历了刺杀事件的他需要时间去安定人心,查出在工程车上安排杀手的幕后真凶。这周电视台新闻一直在播报发生在东卢瑟福的枪击事件,警察介入调查,联邦调查局的人一定也插手其中。窃听这种东西,亚瑟电影、电视剧里看的够多了。亚瑟需要想个安全的办法和他沟通联络,同时不被警察、FBI给注意到。
时间到了4月份,4月1号,这天正好是周五,复活节前的第一个星期五,所以是基督受难日。小意大利区的意大利裔大多信仰天主教,所以今天他们要过受难日节。这一天,纽约的股票交易市场都要关闭,这是一年中唯一一个在非美国联邦假期关闭市场的日子。
上午,亚瑟送完吉娜上学后又来到餐厅上班,他一见到施密特,就道:“施密特店长,我要和你请个假,我今天有事。”这货刚到工作单位,第一件事就是请假,换成别的员工,施密特直接就让他滚蛋了。今天可是受难日,小意大利区会特别的繁忙,餐厅生意当然会很好,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施密特还想着今天好好做生意增加营收呢,你一来就给我来这出?施密特从柜台出来,对亚瑟厉声道:“亚瑟,你要请假直接打个电话过来就行了,还要再跑一趟,这不是耽误你办事!”这话说的义正言辞的,亚瑟一时间无法反驳,我亲自跑来请假还是我的错了。
亚瑟只好摊摊手,“我下次会注意的。”
施密特马上摆了笑脸,上前凑近亚瑟悄声道:“亚瑟,托尼最近是怎么了?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到这里来了,也不打电话过来,他发生什么了?”
亚瑟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应该去问罗素,或者凯西,我听说他去阿根廷了,帮派里好像发生了点什么,他要去避避风头。”
罗素说,托尼以前常去阿根廷旅游,所以可以用这个做暂时的托词。施密特微微点头,反正他想知道托尼的动向,主要还是怕他知道自己拿餐厅钱放高利贷的事,如果他不在纽约,那自然最好不好。很多事拖一拖,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请完假,亚瑟正要离开的时候,餐厅里的订餐电话响了,女招待接过电话,听了一下,就朝亚瑟道:“亚瑟!是有人找你!”
有人找,用这个电话?亚瑟心中一喜,阿泰斯特这个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