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矛听到声音,回头朝他施礼。 蔡祁还礼,望向傅九衢。 “我去过张府了。” 傅九衢坐在一张乌木交椅上,正拿了鱼食在喂瓷缸里的鱼。两只小红鱼不到二指大,长着斑琅的花纹,他看得十分得趣。 闻言,懒洋洋地摆摆手,示意卫矛先退下去,眼皮都没有抬起,淡淡地道: “说吧。” 蔡祁知道傅九衢对他有意见。 那日樊楼门口,傅九衢本可以看清马车上的嫌疑人,只因他突然出现,大叫他的名字,这才坏了傅九衢的事。 蔡祁一来为此愧疚。 二来因为自己那点家事被人指点,自觉在傅九衢面前抬不起头。 因此,他笑得那叫一个小意温柔。 “重楼,我知道你和行远不睦,但好歹兄弟一场,他的为人,你也了解……依我观察,此事应当与他无关。” 傅九衢哦一声,“是吗?” 蔡祁叹息,“他从未见过大公主,在樊楼出手相救以前,根本不识得,面对十个持械凶徒,他敢于出手,不正是因为他禀性良善,侠肝义胆吗?” 傅九衢抬眼,“你怎知他不识得大公主?” 蔡祁挠头,“他说的啊。” 傅九衢淡淡勾唇,“他识不识得不要紧。那天,跟大公主在一起的周忆柳,却是识得的。” 蔡祁微微一怔,“那周娘子不是你的人吗?难不成是她在从中作怪?” 傅九衢丢掉鱼食,起身一笑。 “待我回头问询一下江湖密探百晓生……” 蔡祁啊的一声,满脸惊恐。 “百晓生,原来是你的人?” 傅九衢想了想,严肃地皱眉,“算是吧?” 蔡祁哎哟一声,可怜巴巴地笑着跟上去,“那你能不能帮我向他求求情,别再给曹漪兰出什么馊主意了,这是要害死我了。” 傅九衢侧目,“什么?” 蔡祁张了张嘴巴,想大吐苦水。 可仔细一想,与曹漪兰那张契约上的什么,“如不肯和离,每日早晚须在娘子跟前点卯,一晚不得少于两次,每三日可休息一日”之类的约定实在丢人现眼,又说不出口。 但有一点,蔡祁被曹漪兰吓住了。 真和离?蔡祁没有想过,门都没有。 那曹漪兰那个性子,蔡祁不依她,又能如何?不过,还是有一点好处,曹漪兰和他订下契约后,整个性子转变了许多,不再每日跟他大吵大闹了,除了每天交功课着实有点累心累身,别的……也还好。 蔡祁叹口气,摇头。 “没,也没什么……总归,有机会你得让我见一见这尊大佛,我要好好膜拜膜拜,再求求他老人家,再别折腾我了……” 傅九衢哪知蔡祁经历了什么? “我是想帮你,可惜……” 他叹一声。 “这尊大佛,我请不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