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阻隔各种检测射线,是个不错的藏匿地点。
刚打理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个点,门外是谁不言而喻。
钟晚风打开门。
钟翼朝屋内看了一眼,看到从角落挪到木桌上的上萩利鹰标本,怔了怔。
“有事?”钟晚风不耐烦。
钟翼:“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钟晚风:“没有,我就是新闻里说的那种人,你如果嫌丢脸,你可以直接断绝父子关系,免得给您老脸上沾灰,晚节不保。”语罢,他摔上门,没去看钟翼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陷入了无序状态。发酵的舆论是一把把看不到的刀,将他的平静割得支离破碎。
舆论暴力和侮辱尚在其承受范围,然而当那些所谓受害者到他的屋子外静坐时,最后伪装的风平浪静也成为了泡沫。
他站在窗边,看着那些以为找到了罪魁祸首的受害者家属,为了流量和热度缺乏调查良知的媒体,还有被煽动的企图将他打成过街老鼠的氛围。
然而他最害怕的不是这些,他知道,幕后之人费尽心思做这一切,并不是恐吓他,令他胆怯,而是为了解决他后找一个名正言顺的调查借口。
不出所料,一星期后,静坐的人士没有退去,反而越聚越多,鱼龙混杂。在舆论的渲染下,静坐人士群情激动,□□味漫天,只要有人摩擦出个火星沫子,铺天盖地的燃气就能让他尸骨无存。
事件的晋级是从有人夺门而入开始的。最初,人们只是往门窗丢东西,往院子内丢动物尸体,演化到后面,就有人夺门而入,开始打砸家具。
钟父报了警,警察嘴里喊着处理,却迟迟不见动静。钟晚风清楚,或者警察早已被收买,或者看到群情激愤不远触众怒。
在□□一触即发前,钟父和他一起吃了顿晚餐。
父子两人有几年不曾同桌而食了,钟父亲自下厨让他倍感意外。现在回想起来,钟晚风才发现当年的一切是那么不对劲。
钟父遣散了屋里的佣人和管家,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每一道都是他最喜欢的。晚餐时,钟父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语,令钟晚风一头雾水。
餐毕,钟晚风忽觉头晕目眩,昏阙过去,对外部事情一无所知。
钟晚风再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他躺在钟翼的米色大床上。
周围静悄悄,连日来屋外的喧嚣无影无踪。
钟晚风感觉诡异极了,他起身,朝屋外看了一眼,视线所及,不见人影。他又看了一眼屋内,柜子上的时间盘显示了一个奇怪的日期。距离他昏迷那天,已经过去了四天。
时间盘的旁边,本该在他房间的萩利鹰标本静静矗立在一旁。
一种莫名的心悸涌上心头,钟晚风走出屋子。
一片狼藉,和钟父房间的整洁天差地别。到处都是倾倒的家具和摔坏的装饰。
他走到自己房间,房间像被强盗打劫过,每个抽屉柜子都被拉开砸烂,纸页在风中飘零。空间储物被砸得稀碎,仿若有何不共戴天之仇。
钟晚风朝楼下走去,楼下的情况没多大差别,客厅里,投影器还在孤单的播放着新闻。
钟晚风走到屏幕前,看着新闻里出现的画面。
“近日,备受关注的钟晚风叛国事件落下帷幕,中央星政府启动二次调查……”
这段关于自己的新闻播报了将近五分钟,钟晚风却愈加一头雾水。
钟晚风趁夜逃离?
军人家属因为愤恨打砸伤人,混乱中钟晚风不幸身亡?
第二日联邦警署进入钟家采集资料进行调查?
等下,钟晚风死了,那自己是谁?
钟晚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走到餐厅的落地镜前。
镜中是一张老了三十岁的脸,既陌生又熟悉,是他的父亲,钟翼。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