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密幸人(2 / 2)

,现在第九军机甲部部长。还有一位是何不见。

和两人选择从军不同,何不见选择了从政,并进入了司法部。毕业后第三年,何不见被任命为联邦拓展交际计划大使。

何不见是个清高冷傲,不善言辞之人,被任命为外交大使这事,他和黄玖还拿来奚落许久。他曾戏谑,“何不见,你当外交官那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要么是你羞死,要么是对方冷死。”

谁知道,一语成谶。

玩笑变成了冰刀,何不见死在了大雪纷飞中。何不见的尸体被海梏洛帝国送了回来,惨不忍睹。杜康还记得那天,天空下起了红色的雪。

杜康等着联邦的答复,然而没有。联邦高层仿佛集体健忘症发作,在风光埋葬了何不见后,再也没有下文。没有对何不见死亡的说明,没有对海梏洛帝国的声讨,仿佛何不见的死是一场意外。

杜康之所以对总司令部的副司令井岳多有成见,除了他和萧殷关系密切,且和杜礼国的死脱不了关系外,还有一点,就是井岳是当年外交计划和处理何不见事件唯一的军方代表。

在其位不司其职,是杜康最为痛恨的事情,就和联邦那披着和平发展外套的懦弱一样让他厌恶。

杜康平复了情绪,把昨日的痛和伤全部埋葬,压着嗓音:“一码归一码,这事和我父亲的死有关系吗?”

萧殷:“别急,听我说完。我这人早年喜欢云游四海,对联邦外的风土人情略有通晓。海梏洛帝国对比起联邦,可谓是动荡不堪。”

杜康沉着脸,不喜萧家家主这般毫无重点的东拉西扯,追忆往昔。谈话技巧里有一门,就是当对方兴师动众而来,口才雄辩、心有城府者总能转移话题,大事化小,蒙混过关。

萧殷感受到杜康好不遮掩的不悦,依旧不急不缓:“海梏洛帝国是个多种族国度,除了占比百分之七十五的海幸人外,还有二十一个种族,其中有一个种族名为允密幸人。”

杜康忍无可忍:“对不起,萧家主,我这人耐性不好,麻烦您长驱直入,切入正题。”

萧殷不恼,道:“允密幸人在海梏洛帝国占比不过百分之二,却成为了海梏洛帝国政局动荡的重要缘由之一。其族人野心极大,想要推翻海梏洛政权,建立允密幸人至上的新制度。”

这回不止杜康,连陈咬之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对于杜康来说,他就是听个外邦风情录,对于陈咬之来说,联邦历史他姑且只知晓皮毛,更莫论这名字一听就拗口的外种族斗争。

杜康:“铺垫这么多,我猜你想说,当年何不见的死不是海梏洛帝国做的,而是允密幸人做的,目的是借刀杀人,借联邦之手来挑起两国战争,坐收渔翁之利。没料到联邦高层高识远见,审时度势,一举戳破这允密幸人的阴谋,维护了两国和平?”杜康的语气里俯仰皆是嘲讽。

萧殷点头平静道:“抢答正确了。”

杜康没料到对方也来这招顺杆往上爬,半晌,扯了扯嘴角,不再客气:“这么冠冕堂皇,都不只掩饰太平,还不要脸的使劲贴金吧。若真是对方内斗牵扯,联邦连向海梏洛帝国讨个说法的正常外交行动都不做吗?说到底,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

萧殷摇摇头:“允密幸人之所以能以百分之二不到的人口,在海梏洛帝国占据一席之地,是因为其有一项特殊的种族天赋,寄生。这寄生和我们正常认知里的寄生不同,其会夺走原主的生命,吞噬其记忆,消化其性格,只要其愿意,可以百分百模仿对方而不被察觉。”

杜康和陈咬之心底同时咯噔一声,对视一眼。

杜康想到了叶翀对其父亲的形容——“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可是他试探了几次,他们私密的、无第三人所知的回忆,对方都能对答如流。”

陈咬之则想到了他的朋友景庸,容貌性格,甚至连笑起来的嘴角弧度和酒窝深浅,都和往昔没有任何区别,却总觉哪里有异常。

杜康:“你难道想说,我父亲,被允密幸人寄生了?”

萧殷长叹一口气,微微合上眼。几缕头发从额前垂下,和其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格格不入,好似身体里压抑的疲惫终于无法忍耐,探出了发群。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写到杜康的身世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