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咬之和小柯基却感觉瘆的慌,因为那些纸偶,太有穿越前祭祀的味道了。
小柯基在陈咬之怀里调转了个身子,头朝怀抱屁股朝外,不客气的演绎眼不见为净。
陈咬之看着那扭着的小屁股,一阵无语。明明是只封建迷信狗,遇到真封建迷信了,还要做一副破四害的正义状。
“身体不舒服?”一旁的杜康微微低头,凑近陈咬之耳朵。
陈咬之摇头,继续同广场上的人流一起前行。
不一会,一尊纸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纸偶是个清秀的男孩,面容秀丽,身着一件长袍,长袍上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白鹤。陈咬之会被吸引,是因为纸偶下坐着一男孩,和纸偶一样的面容服饰,只不过脸庞更加精致。柔光洒在那个男孩的眉目间,泛着耀眼的光芒。
“这纸偶,不是给死人扎的吗?”陈咬之终于忍不住将疑惑问出口。
杜康顿了一下,轻笑一声,搂住陈咬之的肩,头向一旁一弯,头贴在了一起。
“作为蓝明星土生土长本地人,怎么比我这外人还不清楚状况。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入赘你陈家。”杜康言语含笑。
陈咬之默然。
杜康没再逗弄心上人,正经解释道:“赎魂纸偶和普通纸偶不同,做工精湛,造价昂贵,最重要的,是他是按真人原型一比一定制的。”
杜康说着,搂着陈咬之来到一处竹帘,竹帘内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跟前放着和他一样打扮的纸偶。
“早年赎魂纸偶是用在消灾驱邪上,真人得了不治之症,就做一个人偶,每日焚香参拜,等到赎魂节当夜焚烧,让人偶带走自己的病痛。当然,这个习惯到现在依然留存。”
杜康说着,又搂着陈咬之来到另一处竹帘。
竹帘内的少女如花似玉,面容红润,显然不像有什么不治之症。
“现如今,不治之症的情况少了,做赎魂纸偶大多是为了替自己救赎。如果有什么未了却的心愿,有什么未尽的遗憾,就可以做个赎魂纸偶,替自己完成。当然,一切不过是美好愿景罢了。”
杜康说完,看向身旁人,却发现那张向来淡漠的脸上,有一丝难以形容的忧伤。
“怎么了?”杜康问道。
陈咬之顿了一下,然后摇头。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赎魂纸偶有什么差别,用着不是自己的肉身,过着与自己无关的生活。
无依无靠,无亲无故。
忽然,一阵温热从陈咬之后颈部传来。陈咬之抬眼,发现杜康正在给自己的后颈按摩。
“这表情不适合你。”杜康道。
陈咬之扯出一丝笑容,淡然道:“恩,你说得对。”
难得得到这人的附和,杜康再接再厉:“要不,我们也去做个两个人偶,赎魂节的时候,最好的纸偶师傅都会出现。”
陈咬之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提议。
做纸偶干嘛呢?未完成的心愿,为了却的遗憾?这些都和他有关系吗?就像他不知为何而来,他也不知过去有何牵挂。
若是寻常穿越人士,大概希望有人能替其尽孝道吧。替自己给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一段完整人生。不为自己,为那些爱着自己的人。
只可惜,他不是寻常的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说着洒脱,切开尽是悲凉。
“算了吧。”陈咬之道,声音很轻。
可惜有杜康在,所有难得的伤花悲月都维持不过一分钟。
“哎,可惜,本来我还想做两个我们穿结婚礼服的人偶,先圆个梦。不过你不用心焦,等一切安定了,我必然风风光光迎娶你。”
缭绕的愁雾瞬间退散,陈咬之脸上的黯然神伤退却得干干净净。
“你迎娶我,我也不介意。”杜康嬉笑道。
“滚。”陈咬之精练的结束了这段车轱辘的对话。
夜幕很快降临。
再晚些时候,广场上的赎魂人偶会一起燃烧,也就是赎魂节的高潮。
“我们走吧。”陈咬之忽然道。
杜康有些奇怪,等了一天不就为这一刻?不过他不多问,挽着陈咬之的手走出了广场。
走了很远,陈咬之没有回头。即便已经远离广场,他依然能够感到火光的温度和亮度,还有沉寂一天人们的欢呼。
他不想留下,是因为他和纸偶同病相怜,他并不想看到自己被焚烧的场景。
“一起吃个晚饭,然后去放赎魂船?”杜康忽然道,不是征询,是直接拍板决定。
陈咬之点头。虽然觉得这人烦,但陈咬之不得不承认,他的相处方式让人觉得很舒适。在该果断的时候果断,在该示软的时候示软。
蓝明星的河道丰富,纵横交错,不过大多分布在异植异兽区,在居民区的主河道只有两条,万星河与千锦道。
杜康与陈咬之来到万星河。
只听这河名,定会在脑海里构造一副美妙场景,河道温柔,流水潺潺,万点星光撒在河面,熠熠生辉。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哪怕是陈咬之,也知道万星河是一条凶河。河道底部构造复杂,河水时不时会发出爆炸般的震天巨响,河道内页常会出现漩涡,湍急的流水让人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