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房,陈咬之却不情愿。人总有自己的喜爱和坚持,愿意在自己喜爱的事业上奋斗,并且能生存,满足感远大于纯粹的金钱带来的快乐。
景庸不知如何接话,坐回椅子,打量着店外的光景。
陈咬之的店铺方位很好,若不是当初的鬼屋传说,只怕是许多商铺争抢的地段。
“对了,我对面右边那家是什么店,我在这这么多日,从来没见它营业过。”陈咬之指了指对街一家门庭古雅的店。
景庸一下就知道陈咬之说的是哪一家:“那家我们叫它鬼屋第二,别说这几日没营业过,我在这几年了,也就见它开过几次门。有次我见他开门,好奇想要进去,结果被拦了出来。好像是家会所,估计是权贵开的,这样闲置屋子,至少是个不差钱的主。”
陈咬之颔首,这事他也不甚在意,有几分好奇罢了。
“对了,那酒再喝第二瓶,还会产生效果吗?”景庸离开前问道。
陈咬之前些日子得闲,专门试验过这问题。一个成语兑换到七百五十毫升的红酒里,大约喝到五十毫升,就不会再有作用。
实验了三个成语都是同样的结果,陈咬之有些遗憾,之前把成语直接注入能量球,可以说吃了大亏。注入到红酒中,可以得到15个同等能量球的功效。
陈咬之也没研究出为何红酒能有这特效,唯一的解释大概是,自己的精神力和红酒契合,远超能量球。
“大概喝到第十瓶还有效果,超过就只能当普通红酒了。”陈咬之道。
小瓶红酒是用大瓶红酒承兑的,一瓶里面有五毫升成语红酒,换算下来到第十瓶也有效果。
“不过效果是递减的,越到临界值效果越小。”陈咬之补充,这原理大约就和“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一个道理。
送走景庸,陈咬之搬出之前储存的两箱【千娇百媚】酒。原本是打算再送给景庸的,不过景庸怕是不会再收,陈咬之打算也拿来做营销。
或许直接销售这【千娇百媚】酒,价值会更高一些,但他开的是个普通的红酒铺,而不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收藏品店。
陈咬之抱起小柯基,打算关门一日。深觉自己对联邦约定俗成的东西了解不够深入,陈咬之打算闭关两日,恶补一番常识。
店门刚关,放下小柯基,才走到街道中央,忽见远处黑压压的人群涌来。
陈咬之急忙躲闪到另一边,就听那人群里发出“就是那家红酒铺”的声音。
陈咬之不知道,原本在餐厅吃饭的客人,虽接受了今日用餐无赠品,也无法单买赠品的事实,但有善于观察者发现,红酒赠品上贴着1848红酒铺的标签。这家店虽是新店,但有人有印象,前些日子的节目上露过面,盘下了畅泉区著名的鬼屋,并且驱鬼成功。
于是众人如黄河决堤般朝红酒铺涌来。
眼看自己要被人海淹没,一只胳膊忽然搂住他的腰,将人往店内拉去。
陈咬之这才发现,被称为鬼屋第二的铺子,不知何时开门了。
“好久不见。”
声音如同流泻的月光,清丽中带着魅惑,又有几分操劳过度的嘶哑。
陈咬之挑眉,低头看着环在腰上的手。那手还算规矩,若不是两人旧识,只当是兄弟勾肩搭背。
大约注意到陈咬之的目光,背后的笑容玩味的收了收手,让陈咬之的背部紧贴胸膛。
身后的温热穿过软薄的衣物,一如这正午的和煦柔光。
陈咬之看着包围住他店铺的人群,手指揪开了腰上那只胳膊。“你怎么会在这。”
懒得转身,懒得寒暄,直入主题。
身后人也不嫌弃,规矩的收起手,双手抱胸:“想你想得紧,这不偷偷来看你,谁知道一下就英雄救美了。”
陈咬之确定涌来的人海没有做出敲窗敲门的念头,转身,目光炯亮看着眼前人。
多日不见,杜康还是一如往昔,没有记忆点的皮囊包裹着吊儿郎当的灵魂。
若一定要说变化,就是这人近日肯定颇为操劳,眼下两抹乌青,像是浓墨的毛笔不走心的挥过。
那日小院一别,再无交汇,他还以为就是人生里一痕迹浅淡的过客,然而总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刻,想起这人的笑容。如同藏在空气中的水汽,平日里察觉不到存在,一到南风天,水珠就落满了衣裳发梢。
近三十年也未有过的奇异感觉,在心头叫嚣,在看到这人时,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打破着一直以来的从容和淡然。
不过陈咬之终归是陈咬之,问出口的话却是:“这是你的店铺?”
肯定句式的问句。
杜康不否认,点头:“第一商会的店铺。”
“黄金地段的商铺终日停业,第一商会果然是大手笔。”
“哪里,老魏他就是败家,哪像你这么能干,轻松搞定鬼屋。”
陈咬之耸耸肩,这人能把任何揶揄化为夸赞,然后还奉承回来的本事,也算是天上无双地上一绝了。
“你现在专注开红酒铺?”杜康双眼微眯,眼底偏偏有璀璨的星河。
陈咬之点头。“晚点这群人散了,我请你喝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