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咬之出了大麻烦,还好我出手相救。”
“出什么事情了?”果不其然,杜康立马问道。
这回轮到魏居安吊胃口了,夹起一白果结,慢条斯理的刷起酱来。
杜康:……
魏居安深谙吊胃口这事,一定要懂得适可而止,道:“那天他在博览会切出了黑袍云棉,还好我赶紧买下来,不然他肯定被人盯上了。”
杜康:“得了便宜还卖乖,果然是联邦第一奸商。”
魏居安丝毫不介意这外号,将白果结塞进嘴里,含糊道:“我发现,那个陈咬之的确有些特别,也难怪我们杜大元帅牵肠挂肚了。”
杜康不置可否。
魏居安再接再厉道:“要不杜元帅就沉到美人乡中吧,报仇雪恨这种事,就别牵挂了,当个凡夫俗子多好。”
杜康的脸色一时暗了下来,让魏居安以为自己说错话,立马专心致志对付起眼前咬了一半的白果结。
魏居安花费了十分钟,慢条斯理将半个白果结下肚,手上没动作可做,感觉拘谨得难受,可真要伸手再夹个白果结,他又没这勇气。
魏居安和杜康自小相识,深知发小的性格。杜康是不动气的类型,联邦高层的人都知他是笑面虎,不只是笑里藏刀,应该是笑里藏着一千架重型机甲加能量炮。此刻收敛起笑意,只怕内心颇为芥蒂自己那话。
其实魏居安想多了,此刻的杜康,不过是想到了这些日子的调查结果。
杜康这段时间在调查两件事,一件是当初他组建的【临渊羡鱼团】内每个人的来历,第二件是当年杜礼国夫妇暴毙身亡事件。
两件事都可谓扑所迷离,难以看到重重迷雾下隐藏着什么。
然而在调查过程中,杜康反而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
二十七年前的星际虫潮。
那时候,时任第四军元帅的杜礼国,以军队伤亡重大的代价,击败了联邦历史以来最为疯狂,构成最为复杂的虫潮。
杜礼国还算捡回一条命,而有的人,比如当时的副元帅萧礼泉,就命丧虫潮中。
然而杜康在调查这件事时,无意中发现当时部分星舰拍下的视频截图,嗅到了一点诡异的气息。
当时的萧礼泉正驾驶机甲魔镜号,护送一批军备物资船,不幸迎来群体异能八级以上的定体虫。
定体虫的能力和军舰上的重火炮类似,一台重火炮不可怕,可怕的是重火炮遮天蔽日。
这种情况下的萧礼泉,自然难以全身而退,最终选择主动迎战。
萧礼泉当年也算联邦第一才子,然而好虎抵不过群狼,形单影只的萧礼泉最终在定体虫的火炮下,以身殉国。
当年萧礼泉的牺牲联邦是有立案调查的,但战争中的事情原本就没有定数,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也不了了之。
杜康一开始觉得诡异的地方,是父亲怎么会单独让一名副元帅和几个手下护送军备物资。然而看到截图后,杜康很确定,这件事绝对有内情。
从截图来看,整个画面都很正常,拍摄到的是虫潮过后硝烟弥漫的战场。整个军备物资船千疮百孔,惨烈异常。
然而奇怪的地方就在萧礼泉和几位护卫的机甲上,几台机甲致命伤几乎都在头部位置,也就是最关键的精神力控制仓。
定体虫的智力目前还未有确数,他们能否掌握人类操纵机甲的薄弱部位,尚且不能知晓。
但以整个背景画面的狼狈不堪来看,定体虫的攻击瞄准应该很糟糕,属于无差别攻击。既然是无差别攻击,为何机甲的致命伤全在精神仓位置。
“喂,你不会真打算跟我怄气吧?”魏居安终于忍无可忍了,放下把玩的叉子,以一种英雄赴死的姿态道。
思考被打断的杜康一脸疑惑,怄什么气?
魏居安:忽然发现还是尤纶可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