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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秀恩爱生日照,后又有大局娱乐童趣爆料,谣言几乎是不攻自破,顾氏法务部又发出一张新鲜出炉的起诉声明。
并配文:[已取证,贩卖隐私造谣诽谤都是犯罪,对于严重破坏王郁沅先生名誉的事情我司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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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长寿面后,郁沅先检查了一下顾劭承脚底的伤。
防刮蹭的无菌纱布一早就被拆除了,晾了一整天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郁沅用棉签蘸着药水简单帮顾劭承清理了一番。
伤口虽然没完全愈合,但伤在脚上,顾劭承的双手能正常使用,郁沅就端了盆温水过来让他自行擦洗。
前一晚郁沅折腾到半夜,今天又起了个大早,郁沅九点一过就困得直打哈欠。
“你脚不方便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睡吧。”郁沅开始进行睡前安排。
顾劭承微抬了一眼,微微颔首。
随后郁沅揪起自己睡习惯的枕头:“我去你那边睡,中间门不关,有事你喊我。”
顾劭承“啪”一下按住了他已经吸了一天一夜的枕头,但他现在十分清醒,按住后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他眼神游移:“床这么大,又不是睡不下。”
郁沅心道他原来也是这么觉得的,但顾劭承醉酒无状在前,郑亮的举例提醒在后,他在不敏感也得注意一点。
和叶湫棠从小玩到大他当然对同性恋接受良好,不过这样他们就不适合睡在一张床上了。
郁沅费力在脑袋里搜刮理由:“不了吧,你之前不喜欢两人一起睡,特意让我来这边的,没关系的,我现在自己睡习惯了,昨晚两人一起还不太适应。”说完浅浅呼出一口气。
顾劭承随着郁沅的话想起当初赶人分房的场景,喉间一哽。
是他当初伤人在先,即便郁沅再喜欢自己,也不会轻易逾越他曾经定下的规则,顾劭承深感什么叫自作自受……
然而顾劭承还没懊恼完,郁沅趁他放松飞速一扽,下一瞬便将枕头紧紧抱进怀中:“那晚安啦!”
说完又像当初那般直奔玻璃门,头顶不知何时支起的呆毛愉快地乱颤。
顾劭承:“……”
他怎么觉得郁沅是真的很开心?
难道是他犯病后疑神疑鬼,让对方伤心了所以想要远离?顾劭承的眉头深深蹙起,并为放人离开而感到万分后悔。
明明每一次在他犯病生病的时候,郁沅都会留下来陪他的……他隐隐意识到自己似乎再一次犯了曾经的问题。
他拿过另一侧的枕头,是郁沅前一晚睡了几个小时的,一整天下来上面只剩下很浅很浅的味道,顾劭承鼻翼翕动间,一股强烈的渴望从心底催生。
他们明明彼此相爱,并且是合法伴侣,为什么结婚至今他还要独守空房?
顾劭承几乎是下意识就翻身下床,在脚底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他想起他脚伤未愈,而且郁沅不久前刚为他仔细处理过伤口,根据此前的经验,他这样过去郁沅一定会生气。
顾劭承坐在床边静默了片刻,才黑着脸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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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万籁俱寂。
郁沅正窝在顾劭承的大床上酣睡着,玻璃被砸碎的巨响划破了宁静的午夜。
郁沅扑棱一下翻身下床,眼睛没完全睁开人已经小跑到两间套房中央的通廊处,远远望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露台上,正面对着不久前被他砸破的通往大露台的玻璃门。
郁沅开灯的同时,顾劭承突然俯下身体,手撑在被他砸烂的玻璃门上。
别墅外部的玻璃都是复合了高分子夹层的加强版,原理和防弹玻璃相近但又没那么厚重,所以只具备一定的防穿透效果,而且即便砸碎也不会碎一地,郁沅倒是不用担心他再被碎玻璃扎脚了。
郁沅快步走近,很快就看到已经四分五裂的凶器,正是两人同款的手机。
顾劭承全身紧绷微微颤抖,按在玻璃门碎裂处的手像没知觉一般越攥越紧,暗红的血液不断渗入玻璃裂痕中,他极力压抑着什么,但未等郁沅走到跟前,他已经无法自抑地呕了起来。
起初只是干呕,顾劭承用力勒住自己的喉咙、咬烂口腔内壁试图阻止,但强烈的生理反应无论如何也无法压抑,他头抵着玻璃门猛地吐了起来,郁沅亲手做的长寿面混着血液、融化的药片都被吐了出来。
郁沅见状立即转身去取毛巾纸巾和漱口水,没曾想他离开不过半分钟的工夫,顾劭承已经倒进秽物中浑身抽搐起来。
好在口鼻中没有阻塞的秽物,人也侧倒在地上,剧烈的抽搐并未持续多久就逐渐平息下来。
郁沅先用浴巾覆盖污秽,扶着顾劭承想让他先漱口再帮他擦洗,却被对方一把推开,顾劭承苍白的唇不断颤抖,直到一声痛苦地低吼后他才勉强说道:“离开!我,很脏……”
浑噩疼痛的大脑中不断重复着女人怨毒的咒骂:“我这辈子最后悔就是生下你这个魔鬼!你害我失去天赋只会下场更惨!想我祝你生日快乐?哈你注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早该死了,在发现异常的那一天我就该把你捂死在被子里……”
脑中的声音不断重复,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