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5 / 6)

通州知府可是正四品的实权,莫说周翰文早已辞官多年,就算他未辞官,通州知府也不惧他一个五品半闲官。

等到发案那日,陈景书见张榜的地方人多,便拉上赵书新等人在不远的茶楼坐下,等人少些再去。

赵书新却没有他那般好耐性:“哎呀,你这人,你竟是半点不着急的!”

陈景书道:“文章写得好,自然不着急。”

赵书新懒得说他了。

只是打发自己的小厮名唤墨砚的去看名次。

不一会儿,墨砚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回来了:“中了!中了!”

赵书新猛地站起来:“第几名?”

“案首!”墨砚沙哑着嗓子喊道:“中了案首!”

赵书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真的是案首?你没看错?”

墨砚连连点头:“是,小的亲眼看见的,陈大爷是案首!”

赵书新:“……”

啥?

陈景书:“……噗!”

他这一笑,旁边的孙海楼也笑了,赵书新好不尴尬,伸手去打墨砚的脑袋:“那你家爷我呢?我的你看了没?”

墨砚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小的……小的见了案首,一时激动,就只想着回来报喜了。”

赵书新:“……”

不管赵书新那纠结的脸色,孙海楼对陈景书笑道:“倒是要恭喜你了,年仅十一便中得案首,这次生员是必中的了。”

这时候赵书新也回过神来,一面踹了墨砚重新去看,一面对陈景书道:“这么说来,景哥儿该是最年轻的案首了呢。”

哪儿啊,最年轻的案首是我大伯!

……虽然陈孝祖也是十一岁中了案首,但谁让陈孝祖的生日在六月呢,陈景书自然是比不得了。

陈景书也不提这个,笑着问道:“只是孙兄的小厮怎么还不见?”

提起这个,孙海楼也是一脸愁容:“恐怕不好呢,上回他也是反复看了许多遍,回来的迟了,只因没找到我的名字。”

赵书新道:“你愁什么,还有我呢,哥哥我年纪比你还大,这还等消息呢。”

不久倒是松烟回来了,一会来就满脸喜气的给陈景书道喜:“大爷中了,县试案首!”

赵书新道:“你这小子报喜可迟了,方才墨砚早快你一步把这消息说了!”

松烟憨厚一笑:“看来是我腿脚慢了些,只是不知还能不能赶上赏钱了。”

等赵书新被转移了话题,松烟这才小声对陈景书道:“上头没有周鸿俊,他这会儿还没从通州府衙回来呢。”

陈景书点点头:“他那个小厮呢?”

“我打听了,也一并不在了。”

于是陈景书知道,周鸿俊这回是逃不脱了。

至于说周家的其他人,总是要一步一步来呢。

不久墨砚又回来了,这回道:“爷中了,第十三名!”

赵书新顿时大喜:“这就好,这就好。”

陈景书自然也是对他一番恭贺。

倒是孙海楼确实未中,陈景书和赵书新也不便表现太过,几人略说了几句话也就散了。

回去时候张榜的地方人已经很少,陈景书便又自己去看了一眼,果然见到自己的名字,这才彻底放心。

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别人说的再多,自己不亲自看上一眼就总不安心。

倒是陈景书回去的时候见院子里一片狼藉,不由问怎么回事,菖蒲一边收拾一边抱怨道:“大爷还说呢,也不知你带着松烟躲哪里去了,那群报喜的人找不到你们,就只管往咱们家里来,闹了半天,我又给封了些银子他们才走,他们来报喜也就罢了,哪知把家里弄成这样,瞧这乱的。”

陈景书道也不急收拾了,反正也住不了几天就要回去了。

菖蒲道:“大爷什么日子走?”

陈景书道:“就后日吧,明儿刘县令那里是一定会宴请的,我总得去过了才走,反正家里的船就在码头停着,什么时候走都方便。”

第二日县令宴请诸人也是惯例,刘县令自然是勉励一番,又叫他们不可懈怠,两月之后就是府试了。

宴席间种种热闹自不必说,倒是刘县令中间突然站起来道:“今日既然是好日子,咱们不如请陈案首作诗一首如何?陈案首当日在临江楼上作的诗,已然传扬开了呢。”

听到这话,众人自然都说好。

他们虽听说过那日临江楼上的诗,但却并不觉得陈景书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能写出那样的诗来。

他如今既是案首,大家少不得想要在心里与他暗自较量一番。

虽前十名的制艺是要贴出来给人看的,大家对陈景书的文章也服气,但这次并未考作诗呢。

其中一个童生道:“如今正值春日,不如就请陈案首以春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众人尽皆说好。

只是写春看似容易,实则最难。

因为春容易写,写的人也多,多数能写的,能用的,都让前人用过了,前人诗词中出的精品亦有不少,陈景书若只是普通童生,作的中规中矩倒也罢了,但他既是案首,就必定要出彩的。

可有那么多前人好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