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辛苦,寒暄毕,向叶琛介绍诸人。叶琛的心情有些复杂,这个……男女性别比例,真是……让人惊讶啊!最突出的特点是:女的官居然比男的大!
纵是叶琛这般人物,面上不显,心里也是有些怪异的。
叶琛不动声色地道:“使君命我携五百骑来,以补护卫之数。”
颜神佑笑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这儿正缺人呢。先生请。”
一时迎入堡内,但内秩序井然,叶琛看了,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旋即松开。一路行至前厅,宾主坐下,再致问候。颜神佑又问颜肃之有何吩咐一类,叶琛道:“使君有言,只管放手去做。顶得住便顶,顶不住便撤。”
颜希真不觉莞尔,这口气,还真是她二叔的。
颜神佑笑道:“要撤也不是我撤。”
丁琳便说:“叶先生远道而来,何如请他歇息?我们”
这些女子说话,都受了颜神佑的影响,逮谁都是先生,叶琛也只得听了。他一路奔波,也确实有些乏累,更兼听到有蒋氏子弟在此,不明其立场,也不好说太要紧的话,不如就此辞去,寻机再与颜神佑详谈。袖子里取出一叠信来,递给颜神佑道:“一路急奔,这是州府命下官捎来的书信。有与小娘子的,也有邰阳公处的家书。”又说还有代其他人捎的信,都在里面了。
颜神佑恭恭敬敬接了,命阿竹引叶琛往客舍休息。
蒋峦见状,问道:“叶先生来,所为何事?”
颜神佑无奈地道:“怕是阿爹不放心这里,故遣他来。”
蒋峦道:“那便是使君行令了?是否为其单设一处,处理往来公务?”
颜神佑笑道:“使得。”
蒋峦识趣下去,留给颜氏姐妹看书信的空间。
姐妹俩将信一分,把给丁、李等人的信也分一分,各据一案,拆信来读。
颜神佑这里,姜氏多是慰问之意且说急救药包又做出了许多,他处无战事,先尽着颜家堡这里来用。
楚氏就说得简单了,她向颜神佑透露,郁陶有意代颜神佑御敌,让颜神佑去见山璞。她比较倾向于颜神佑自己在扬州搞出点名堂为好,她想让山璞就扬州,目前正在磋商中。至于虞堃,宁愿为他在湓郡整治宫室,也不想让他到昂州来。又有颜孝之,原是朝廷尚书令,于庶务上颇为得心应手,颜肃之也不好拜他做“府佐”,只好就顶着前尚书令的头衔,给颜肃之当参谋。
颜肃之的信叙事部分与楚氏差不多,对于郁陶的提议,他倒是想听一听颜神佑的意见。他也不想让女儿女婿两地分居,这样易出问题——这也是姜氏提出来的。至于叶琛,颜肃之将他好一通夸,让颜神佑有什么事弄不明白,就跟叶琛商量着来。虞堃那里,护卫都是颜神佑给拨的,昂州又送去侍婢等,有消息,一定要资源共享。末了还说,颜神佑掌舆部,一朝离开,真是十分地不方便。
又有丁号等的书信,皆说虞堃是个大麻烦。
颜神佑心里有数,传令下去,凡有消息,一式两份,一份报与自己,一份报到昂州。
丁琳与李三娘业已将信中内容告诉颜神佑:“使君归来,未动小娘子旧策。我等这便代小娘子传令下去。”亦告退,两人也有事要商议,也是将地方留给姐妹俩。
颜希真这里,晓得父母要给颜希贤定阿萱,也是欢喜的。唐仪不靠谱,但是跟颜肃之关系好,又是亲家。唐氏名门闺秀,这婚事结得也是体面。不由喜上眉梢,来与颜神佑分享。
姐妹俩倚着熏笼说话。
颜神佑自姜氏等人的书信里业已知晓,笑道:“总算是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一个好消息了。”
闲说两句,颜希真也提及换防之事。
颜神佑道:“我也有些犹豫,大将军秉性忠厚……”
颜希真道:“只是你我其实并不长于军事,你虽获大胜,总觉不稳。”
颜神佑道:“我只要不回头想,便没事。不过,圣上之安排,实在令人忧心。”
颜希真咬唇道:“李今这个杀千刀的蠢物!”
颜神佑道:“哎哟,可別骂了,原也没什么的。他若是事事趋利避害,忘了旧主恩情,你又开心了么?”
“那也不能这般不上不下!”
颜神佑道:“你也别太心焦了,至少,我要收拾这蒋刺儿头,有了他,那是极方便的。”
“你这般有把握,能参得下他?”
颜神佑道:“不是还有姐夫在呢吗?再者,唐伯父也在呢。”
颜希真道:“只盼他不要负隅顽抗,自寻死路才好。”
颜神佑道:“怕什么?清一清才好,否则留了下来,又是一桩头疼的事情。”
颜希真道:“你又淘气了。且说正事,都是刺史,真真霄壤之别,二叔将有三州之地,他险些不能保一城。不过也须防他作困兽之斗,不若以计赚之。扬州与京畿,一河之隔,这里内哄,须防阮贼坐收其利。”
颜神佑道:“哪用这般?只消天子一纸诏命,他敢不朝见?!”
颜希真抚掌道:“大妙!其余人呢?”
“能抚则抚,不能抚,是万万不能留的。扬州与京畿接壤,实是前线。地方官若有异心,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