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娘又想起——她很会往山上捡人。
她这些年送上山的,李知白是宗主之下的第一人,柳青萝是超越一切记载的仙品天赋,徐长安是个怪物,秦岭……秦岭是个脑袋不正常的女儿。
总之,没有一个正常人。
而她若是真的将花月楼般上暮雨峰……
不会正常的姑娘都变得不正常了……吧。
“应该不会,嗯,应该不会。”祝平娘喃喃说道。
“祝姐姐,您怎么这么奇怪。”陆姑娘总觉得浑身冰凉,她站起来,搓了搓手:“您又……想徐公子了?”
“我瞧你是皮痒了。”祝平娘瞪了她一眼。
“总之,您在这大街上的就开始傻笑,可不合适。”陆姑娘眨眨眼,瞧着祝平娘那平坦的身材:“姐姐,您身材那么好,心胸倒是也趁着…宽饶些。”
“呸。”祝平娘啐了陆姑娘一口,想要伸手打这个丫头,可是又舍不得,抬手晃了一下还是放下了。
丫头本来就不聪明,若是锤傻了可不好。
“你在这抖什么机灵,没大没小。”祝平娘冲着陆姑娘的小腿踢了一脚,旋即说道:“行了,陪我去挑衣裳吧。”
说着,祝平娘晃了晃手里的胭脂:“正好,用吕丫头的胭脂给我上个妆,让那云浅也瞧瞧这胭脂的好……”
“然后方便您骗姑娘吃红荷,对吧。”陆姑娘眼角抽动。
“我没给她们夫妻俩直接上烈性的药,已经是仁慈了。”祝平娘若有所思:“是了,看来挑选功法的时候,我要上些心了,夜里用的,越亲密的越好……嗯。”
“……”陆姑娘不知道祝平娘在想什么,但是也不免在心里替徐长安捏了一把汗。
果然,让姐姐盯上……不是一件好事。
——
这边,徐长安朝着侍女指点的院子而去,席帽依旧没有摘下,面容遮挡的严实。
他这一路将自己和祝平娘见面时候的事情、每一句话都挨个回忆了一遍。
得出的结论是,祝前辈虽然不那么正经,但是的确是个负责的人。
比如,方才祝平娘忽然出现在胭脂铺子,而且时不时的看着那麻花辫少女的眼神让徐长安觉得有些眼熟。
前辈总是会这样关心别人,谁会不喜欢呢。
——
徐长安看着前方云浅所在的院子,叹息。
怎么……就偏偏要是那样的功法呢,又摊上了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前辈,徐长安已经可以感觉到,本来就不那么正经的双行功法,经过了祝平娘的手,估计会变本加厉。
到时候,受苦的不还是云姑娘?
自己本来就是个好色的人,如今还给了他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可以欺负人的理由……
姑娘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徐长安笑着,喃喃道:“这大抵就是狸花哭红尾鱼?可我不是狸花……”
他往前走,然后就便见到了在门前等候的云浅。
怎么出来等了。
徐长安很内疚,他到底是在外面耽误太久。
“小姐,外头风大,您快进……”徐长安摘下席帽,忽然愣住。
远处的树下,云浅安静的站的那儿,手边放着一把已经合上的油纸伞。
徐长安睁大了眼睛。
云姑娘……在笑?
那笑容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