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与阿白一起伺候他,又有何妨。”
“祝姐姐,您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陆姑娘瞧着祝平娘认真的模样,有些被吓到了。
“委屈?”
祝平娘啧了一声,微笑:“可不委屈,你不知道阿白的性子,若是真有男人能让她喜欢,那一定也是我喜欢的类型,这可一点不委屈,不如说……该是两倍的幸福哦。”
有了喜欢的男子,还能和李知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姐妹”,自然是双倍的快乐。
“我倒是觉得,您就是认为那位白姑娘不可能喜欢上男子,才说这样的敞亮话。”陆姑娘撇嘴。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祝平娘摊手:“让她入眼的男子,这天底下本就难找,加上她总是宅在家里,就更不可能的。”
“嗯……徐公子?”陆姑娘忽然说道。
“?”
祝平娘闻言, 手指猛地一颤, 随后若有所思。
她不说话了。
陆姑娘适时补刀:“您说白姑娘喜欢的人您会喜欢,那反过来,您喜欢公子, 白姑娘会不会也与您一样会喜欢?”
祝平娘:“……”
嗯。
她还真的有这么想过。
李知白和徐长安的相性真的很好,极好。
如果徐长安和她们是同一个时代的男子,说不得阿白真的得栽在他手上,不过如今嘛,便只是玩笑话。
毕竟是个晚辈,还成了亲,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好吗。
感谢云姑娘把他拿下了。
感谢云姑娘为民除害。
“死丫头,我撕了你的嘴。”祝平娘松了一口气,旋即起身去施弄陆姑娘,一时间楼上嬉笑满盈。
“我说着玩的!”陆姑娘讨饶。
随着陆姑娘求饶的声音,祝平娘却目光一斜,瞧着从楼下走过的……带着席帽妄图遮住面容的徐长安。
皱眉。
“长安?”
他怎么来这儿了?
不是说要给自己做饭?
不过祝平娘看着徐长安往里头的胭脂街走过去,鼻子动了动,随后蹙眉。
一身的胭脂味,从哪儿出来的?
披罗居?
想了一下徐长安平日里的习惯,祝平娘心想他应当是给那位云姑娘买礼物了。
“长安?什么长安。”陆姑娘笑够了,跟着祝平娘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瞧见。
“没什么,我也习惯了。”祝平娘咬牙切齿:“就知道惦记他那云姑娘,不抓紧回去给姐姐我准备晚饭。”
“?”陆姑娘眨眨眼,望着空荡荡的拐角,眯着眼睛,仿佛猜到了什么:“祝姐姐,公子不惦记云姑娘,总惦记着你才不对吧。”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不讲理的?”祝平娘反问。
陆姑娘咂嘴:“您就是这些时日太闲了。”
她语气顿了一下,表情认真了一些。
“而且,您不觉得,您对公子过于在意了?”
“有吗?”祝平娘眨眨眼,随后说道:“阿白的学生,我自然在意。”
“只是这样?”
“不然还能是那样?难不成我看上他了?”
“我可没说。”
“你敢说,我便真要撕烂你的嘴了。”
有些玩笑,她自己说可以,却不想从亲近的丫头口中听见。
“陆丫头,你是不是喜欢他?”祝平娘忽然问。
“早就说了喜欢,怎么了?”陆姑娘完全不掩饰:“以往还没有那么喜欢,这次见面……可以说我是一见钟情,毕竟公子可太好看了。”
她是个颜党。
只要好看,她就喜欢。
“祝姐姐,我与您不一样,我是个好色的女人。”陆姑娘瞧着那空荡荡的街角,此时的语气当真是媚到了骨子里。
她的眼神看的祝平娘面部一阵抽动。
“妮子,你的喜欢可真廉价。”
“青楼里的姑娘,不就该是水性杨花的?即便我是姐姐的近侍,也是一样。”陆姑娘伸了个懒腰,随后问道:“姐姐总是问我这件事,可是觉得……我不该喜欢公子?”
“是又怎么样?”祝平娘摊手:“你和青萝不同,她陷的深,已经脱不开身了……但是你一个好色的姑娘,可别动了真心。”
“偏心。”陆姑娘嘟囔。
“我的心又不长在正中间,偏心不是正常的?”祝平娘摆摆手,“你怎么看长安这个人。”
陆姑娘看着祝平娘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歪头:“原来姐姐和公子关系不好?”
“我和长安的关系好着呢。”祝平娘啐了一声:“别挑拨离间。”
“我以为女人问这种话,是要一起骂他。”陆姑娘说道:“所谓背后嚼舌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