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正经人,财色食他都喜欢。
“不知道。”云浅摇摇头,手指在一旁金色宝石耳坠上轻轻掠过,挑眉后神色平静的说道:“只是……我有时候会想一件事,是不是因为我当初怕疼的厉害,如今你才不愿意碰我。”
“小姐,矜持。”徐长安捂着脸。
“什么矜持,方才也说过了。”云浅不解的看着徐长安:“妻子在丈夫面前是要矜持的?”
“应……应该吧。”徐长安被云浅这么一问,也有些不确定。
“你也有想的慢的时候。”云浅挑起手里的耳环,说道:“妻子在丈夫面前是不是要矜持,这点不重要的。”
徐长安是不是喜欢矜持的她,这一点才重要。
就好像胭脂不重要,使胭脂的人才重要一样,徐长安刚刚才与她说了这件事,转头自己便想不明白了。
徐长安立刻明白了云浅的意思,他眼角微微一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云浅对着他说道。
“所以你喜欢我矜持一些吗?”
徐长安:“……”
他此时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以往做云浅的管家,就已经矜持够了,现在作为夫妻,独处的时候还装什么。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矜持。”云浅温柔的走过去,轻轻抱住徐长安,在他耳边说道:“所以我想要一个挂首饰的地方,穿个耳环。”
“又是因为我喜欢?”徐长安哪里还不清楚云浅这是在和他讲道理,而他在讲道理这方面往往都不是云浅的对手。
他口口声声说什么矜持,实际上怎么想的云浅一清二楚。
云姑娘简直就是他的镜子,可以轻描淡写的就将他隐藏心底的“阴暗”勾到明面上来。
有这样的妻子在,何愁每日不能省身。
“嗯,因为你喜欢。”云浅点头。
徐长安忽然严肃了起来,他认真说道:“如果说你自己喜欢想要戴耳环,我一定会同意,哪怕扎的时候我会心疼。”
云浅说想要戴耳坠让她更好看,徐长安可以接受,毕竟女子愉悦自己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为了讨好他而作践自己,徐长安天然就很抵触。
“有什么区别?”云浅问。
“你应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孩子,却怀不上,可穿个耳环就很简单。”
徐长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氛。
半晌后,徐长安无奈的说道:“小姐,我发现你讲道理很厉害,不讲道理的时候也很厉害。”
“?”云浅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没什么,不讲道理也是姑娘家的特权。”徐长安揉了揉眉心:“怎么忽然想要穿个耳环了,夹的不行吗?”
“因为你没有亲到我。”云浅给了徐长安一个始料未及的答案。
“?”
此时,轮到徐长安脑袋上冒出问号了。
“不能让你满意,总要从其他地方想想办法,你喜欢耳坠我就弄一个,算是补偿。”云浅语气十分平稳,显然她就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忽然改口不要夹子,改穿耳洞了。
只从唇上抹了一些胭脂给夫君可不够补偿,而且……他还说这胭脂和北桑城的胭脂一样,这种轻飘飘的分量就更不配做拒绝温存的补偿。
“小姐,你为了不花妆,不也是为了我吗?”徐长安忽然说道。
“一码归一码。”云浅认真的说道。
徐长安惊奇于云浅的脑回路,却没有办法,只能说道:“那我现在亲你一下,能不能别穿耳环了?”
“理由。”云浅看着他。
“我只了解一些,算了……就说仔细点。”徐长安拿起手里金色的耳环,回忆着说道:“穿耳环,最开始是有些姑娘过于活跃,不甘居守,有人便想出在女子的耳朵上扎上一个孔,并悬挂上耳珠,以提醒她们生活检点,行动谨慎。那时对穿耳之举,并不像如今这样热衷,而姑娘完全是处于被迫的地位。”
古时的耳环不是好东西,尘世里普通女子穿个耳环也配不起好的首饰的话……真的就是在耳朵上穿一个环,用以夫君、母亲教训时拉扯所用。
很糟践人。
徐长安虽然不至于看不起这样的事情,但是耳环有这么一层意思也是的确存在的。
“这很重要吗?”云浅认为这不重要。
“小姐,仙门里老怪物有很多的,谁知道那些人都活了多久了?”徐长安看向窗外一片仙门的景象,“仙门修行者也是人,说不定就有老一辈的修仙者还抱有古念,觉得穿耳环不好呢?”
他想的可太仔细了。
比如以后有修仙的前辈看上了云浅的天赋,但是因为她有耳环而不喜,那就不好了。
“所以没有什么必要,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