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越界,暗暗又懊恼起来。
“说吧。”
晏双将纸袋放在阳台上,从里面拿出蛋糕,打开以后发现是个雪山形状的蛋糕,光从卖相上看,就绝对能在冬天卖爆。
盛光明迟疑了一下,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勺子剖开蛋糕,晏双吃了一口,栗子的味道香甜得不可思议,他眯了眯眼,道:“只能问一个问题。”
盛光明道:“你和戚医生算情侣吗?”
晏双扫了他一眼,“废话。”
盛光明追问道:“算吗?”
晏双:“第二个问题了,我不回答。”
盛光明:“……”
晏双低头又吃了好几口栗子蛋糕,才慢悠悠道:“说多少遍了,炮友。”
“哦。”盛光明笑着应了一声。
栗子蛋糕的中间是融化的巧克力,略微有些苦,还有些淡淡的水果香气,晏双边吃边内心夸赞盛光明的手艺,扭头道:“你刚才一脸死人相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盛光明被评价为“死人相”后愣了愣,随即道:“啊,是在想这个。”
“无聊。”
晏双转过脸,专心地将蛋糕吃完,把身上的皮夹克脱下,又从阳台上扔了回去。
盛光明单手接住夹克,在晏双脚步迈入屋内前,扬声道:“明天如果戚医生没空,我送你上学?”
回答他的是一声关门声。
盛光明攥着外套,轻笑了笑,夜风习习,将这件外套上沾染的气味吹入他的鼻尖。
即使只是短暂地披了一会儿,也有了晏双的味道呢,盛光明低下头,笑容加深。
晏双等戚斐云等到十点,戚斐云还没回来,他就直接先睡了,反正戚斐云一回他就能感觉到,结果一直到早上戚斐云都没有回来,晏双气急败坏地打了电话过去,却是助理接的。
“昨晚半夜三点市中心出了连环车祸,患者太多了,戚医生现在还在手术室呢。”
晏双惊愕道:“你是说他做了一晚上手术?”
“是的,”助理道,“戚医生已经一天一夜没下手术台了。”
晏双无言,半晌后道:“他忙完了你让他别回家,就在医院休息,我上完课来医院找他。”
“好的好的,我一定转告!”
晏双挂了电话,心想戚斐云忙成这样,今天到底还能不能支楞起来啊?
反正这个保姆不在,另一个保姆在。
晏双心安理得地坐上了盛光明的车,很干脆地接受了盛光明的早饭,在车上就不客气地开吃了。
分明被伺候的是他,盛光明却是一脸赚到了的表情。
“三明治会不会太凉了?你想吃什么?明天我给你准备。”
晏双咬了口三明治,矜持了很久之后,点了“锅贴和皮蛋瘦肉粥”这两个单。
“没问题!”
盛光明很高兴道。
晏双要下车的时候,盛光明觉得今天的气氛比昨天好一点,顺势提出下午接晏双放学的请求。
晏双下意识道:“你店里不忙吗?”
盛光明顿了顿,道:“抽出个时间来接你还是行的。”
“再说吧。”
晏双下了车,寒风吹来,他缩了缩脖子,将手插入口袋,在寒风中跑得飞快。
盛光明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他心想晏双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笑容在唇角慢慢收敛,盛光明看向前方,神情逐渐变得专注,驾驶车辆却不是去往商场的方向。
秦氏直入云霄的高楼内,助理和秘书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二次会议。
昨天秦羽白宣布的重磅消息惊动了几乎所有大小股东,有资格参加股东会议的所有股东今天几乎都来了,来不了的也委托了人过来。
就连一向为了避嫌不参与的纪文嵩也来了。
秦氏落魄时,纪文嵩只是随手买了一些股份,之后数量不少,起过一点吞并秦氏的意思,于是秦羽白极力劝说本家叔伯守住股份不要出售,当时秦氏体量极小,纪文嵩也就没放在心上,等秦氏有了起色,再想下口时已经为时已晚。
之后秦氏蒸蒸日上,秦羽白也反过来收购了纪氏的一些股份,算是互相制衡。
两家的商业版图没有重叠的地方,倒也相安无事,彼此持有对方的股份算是一种变相的合作了。
为了表示互不干涉,双方也从不参与股东大会或是公司决策。
“羽白这次真是糊涂,”秦家一位叔伯看着列席的纪氏父子,紧紧皱起了眉,“连外人都惊动了。”
纪文嵩倒是悠闲,他身旁的纪遥却是和秦家几个叔伯一样紧皱着眉。
“我去下洗手间。”
纪遥冷着脸起身,离开了议论声不断的会议室。
秦羽白居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昨天收到消息的时候,纪遥曾以为秦羽白不过是在惺惺作态,今天二次会议的正式程度不得不让纪遥考虑秦羽白或许是认真的。
所以……这算什么?
他以一个模糊不清的身份参与了一段坎坷的恋爱?而今天……这段恋爱将要在他的见证下迎来新的篇章?
纪遥越想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