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讥讽晏双,语气冷硬,“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崔郑好心提醒,却是自讨没趣地被喷了一脸的车尾气,勾了萧青阳的肩膀,摇头道:“你不救救孩子?”
萧青阳盘着手臂,“你不知道他的脾气?疯起来谁拉的住?”
崔郑咋舌道:“那就看着他疯?”
“没办法,随他去吧,说不定过段时间他自己就腻了,这种事情越拦越来劲,”萧青阳对他道,“你以后也别在纪遥面前说那个人不好,他不乐意听。”
崔郑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他紧了紧胳膊,“喂,你们萧家是不是专出情种啊?”
“放你的狗屁,”萧青阳骂了一句,“别咒我。”
“没说你,你算我们崔家人,”崔郑道,“我说你这表弟,说实话,你难道就真不担心他像你小姨那样……”
“不可能。”
萧青阳斩钉截铁道。
萧明静出事的时候,他刚上中学,那天晚上兵荒马乱的,他的记忆其实也已经很模糊了。
他只记得那天晚上连夜从国外赶回来的纪文嵩进门时非常的平静,平静得完全不像个刚刚知晓自己妻子自杀的丈夫。
在萧青阳幼小的心里,一直将这位姨父比作天上的太阳,高高在上地掌握人间的阴晴冷暖,所有人都只能匍匐在他的阴影之下。
所以他一点都不奇怪对方的冷血。
直到纪文嵩过来抱起他身边已经睡着的纪遥,萧青阳才发现:他那年轻又冷酷的姨父鬓边突生出了一丛刺目的白。
萧青阳肯定道:“姨父绝对不可能让纪遥出事。”
即使纪文嵩从来不说,萧家的人也都知道他有多在乎这个孩子。
情种……又何止出在他们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