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数丈远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左云血肉模糊,衣服破碎地一点不剩,就连树干都凹了进去,而左云,正是被镶进这个凹处中。
一代魔头死了,死状是那么惨!
玄真生黯然失色,苦丧着脸命令弟子为左云收尸。
白飞缓缓起身,抱拳说道:“左老魔之死,固然是咎由自取,白某出手也重了些,在此谨致歉意。”
顿了顿,转向玄真生说道:“白某说过,第二件事就是清理桥山派门户,你听清楚没有?”
此话一出,全场骚动,就连佟立明等人也被怔住。
桥山四子越众而出,指着白飞说道:“清理门户是本派的事,外人凭什么资格干涉?这是武林最起码的常识,即使你武功再高也无权作主,否则,全派誓死抵抗!”
说话的正是桥山四子之首纯悟子,白飞望了他一眼,笑道:“对,这是桥山派的事,别人根本无权管这件事,但是,我却例外。”
桥山四子一愣,随即异口同声问道:“为什么?你又凭什么?”
白飞缓缓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向在场诸人亮了一下,说道:“白某凭这块牌子够不够资格?”
桥山派众弟子一瞥他手中那块木牌,纷纷下跪,唯独玄真生一人依然站着。
白飞冷冷道:“好个冥顽不灵的玄真生,既然你决心背叛到底,白某不勉强,从此桥山派将你逐出,没你这个人。不过,你必须将所夺蛟龙潭底武功秘笈,以及成乐派镇派之宝琉璃龙眼送上。”
玄真生一阵狂笑,道:“臭小子,你也太狂了,凭这个木牌就想强夺桥山派,休想!”
他似乎失去了理智,也完全忘记了刚才左云的下场,如同疯狗一般扑向白飞。
白飞见他执迷不悟,杀机涌现,右手抬起。
“贤
侄手下留情!”佟立明见状,连忙喝止道。
白飞闻言掠开,收势不及的掌风依旧逼得玄真生后退几步,令其骇然。
“前辈有何教言?”白飞有些意外。
“他一死,事情更加棘手,何况,那本秘笈藏于何处,你怎能知道?”
“多谢前辈提醒!”白飞一点就透,暗怪自己太过鲁莽。
定了定神,白飞朗声说道:“快将那些东西送上来,这并非白某所要,白某只不过受人之托,代为行事而已。至于桥山派今后掌门人一职,由被残废的悟真生掌管,此乃你们师叔祖净明长老之命,谁敢反对?”
桥山派众弟子听闻白飞竟是受净明长老之托,不禁惊异万分。
桥山四子之首纯悟子有些怀疑道:“容我再问一句,净明师叔祖早已仙化,怎会下此命令?”
白飞道:“谁说化仙去?三日前白某蒙他救命疗伤,并面授机宜,代为清理桥山派门户,这是事实,这块木牌就是明证。”
说来也巧,梅朵所居石室,竟是桥山派净明长老隐居之所,桥山派玄真生所作所为,全都落在他眼里。此老大可出面清理门户,只是因为玄真生有凌云门撑腰,就不敢轻举妄动。因此,为了此事,此老特别走访了几位武林异人,其中包括大番老人和放逐老人,想请他们给予协助。谁知,他这一去,竟然被梅朵鹊巢鸠占。梅朵和白飞春风一度后,接获凌云门令。她离去后,恰好净明长老返府,询问之下,始知眼前少年就是大番老人要他代为寻觅的白飞。此老当机立断,立即以自身修为替白飞解除受制穴道,并托以代清理门户。
当梅朵返回洞府,不但人去洞空,甚至连一些陈设也搬走一空,而此时又分身乏术,不能寻找白飞,因为凌云门命令在身,只好怀着惆怅的心情和左云一同来到桥山派。
“不错,那正是敝派掌印令牌,它代表着前一辈师祖的命令,但净明师叔祖逝世已被江湖公认,还有人亲眼目睹他老人家仙逝,怎会死而复活?”纯悟子依旧有些怀疑。
白飞摇摇头道:“这件事白某并不知悉,他老人家目前犹健在世上,这是事实,白某不需作任何解释,在玄悟生掌管大典上,他老人家必会现身致训,到时候就可证明。”
再说玄真生,此时心中早泛起了寒意,刚才若不是佟立明及时阻止,自己一条老命就得报销,因此,悄悄打起了别样心思。
而高节等人,自左云死后,早就有了退意。
汪胜通可认准了高节,见他有了退意,一摇三摆地走出来,囔囔道:“你可不能走呀!待会,老要饭的还想跟你讨教一番,以便了却昔年的那笔旧债。”
高节老脸一红,冷森森道:“老夫正愁没有对手,只要你划出道来,老夫接着便是。”
白飞转过头,向汪胜通说道:“老哥哥,你俩的事能否稍待片刻,让愚弟先办完这里的事再说?”又对高节说道:“想你不会忘记陈留那件事吧?白某绝不皱眉,但有一个要求,请别干预桥山派的事。”
高节冷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