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3)

时候,却又因为紧张和羞怯轻轻咬着,已被她咬出了不轻不重的齿印子。

他忽然不再温柔,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扇子,随手一扔便扔到了床下。

她蓦地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汪汪的,含着些微惊。他一笑,这就低头,主动吻上了她的唇。

自两人重逢以来,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虽然每次他都是主导那一个,但却每次都是她迫不及待主动撩.拨他而起的头。

她心里藏着那些小心思,自觉与他时日无多,自然会迫不及待。

可是她又怎会知道?他们其实,来日方长。

但男子的主动和女子的主动终究是有本质上的区别。此时她身子一颤,不过还是很快适应了过来,抱着他的腰,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承受他的亲吻。

此时鼻间的香味又与方才不同了,仿佛有栀子花的清甜,有花的醉人,还有他身上独有的那抹总令她情难自禁的药香。

她迷迷蒙蒙之间被他放倒在了床上,他起身走向桌前。这片刻的离开才令她稍微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见他拿着两杯酒,含笑往她走回。

瓷白色的酒杯衬着他的手指修长如玉,令她心旌神驰。

他走到她身边,将一杯酒递给她,轻笑一声:“险些忘了合卺交杯。”

长歌在他炙热的目光里脸一烫,连忙爬起来,垂着眸子接过。

与他轻轻碰了一杯,再挽过他的长臂,两人交杯共饮合卺酒。

一饮而尽,她没看他,目光落在别处。他将她手上的杯子收走,连同自己的一起放回桌上,这又返身到她身边。

长歌回想上辈子婚礼的步骤,交杯酒之后是什么呢?交杯酒之后好像就没有别的仪式了,该她以身相许了。虽然头脑一热的时候很大胆,但真到了这时,得到了天地星月的见证,气氛一点点推进到了极致,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反倒紧张起来。无意识地低垂着头,将自己漂亮的嫁裙捏得紧巴巴的。

时陌垂眸,就将她恨不得缩到被子里的样子收进眼里。他眸中含笑,也不说破,只是忽地“咦”了一声,吸引了长歌的注意。

长歌抬眸看向他,问:“怎么了?”

“我方才分明是从同一个酒瓶里倒的两杯交杯酒,怎的你喝的却和我喝的不同?”

长歌眨了眨眼睛,懵了:“哈?”

他坐到她身边,目光肆意落在她的唇上,直直盯着她水光潋滟的唇色,露出一本正经的疑惑:“我方才饮下的酒分明是无色,怎么到了你的唇上,却有了这样动人的色泽?像是春日尽头绽放的桃花色,又像是夏日伊始将将成熟的樱桃色……”

长歌终于明白他是在取笑她了,秋水一样的眸子轻轻一横,含嗔带恼,正要轻斥他一声“孟浪”,刚刚张开嘴巴,却被他觑准了时机,深深吻住了她两片诱人心扉的唇瓣。

长歌觉得自己的话还没说完,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却惹来他轻笑一声,更缠绵地深吻了她半晌,这才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长歌,你是不是忘了正经事?”

正经事?长歌抬起水汽氤氲的眼眸,怔怔看着他。

他亲着她的耳根,轻笑一声,哑声反问:“洞房花烛夜的正经事……你说是什么?”

他的嗓音原本就低醇动人,如陈年的佳酿,直入人心。此时又被他刻意放低,直直落在耳根,还是说着那样的话……长歌当下身子一软,便整个人软在了他怀里。

他一笑,抱着人倒进了鸳鸯红被里……

————尺度问题,此处省略三万字,自行脑补吧╮(╯▽╰)╭————

五更天的梆子敲响时,碧海潮生一夜的热闹才将将散去。

这一夜,因着碧海潮生的财大气粗,几乎是全城百姓都赶来凑了这个热闹。虽然这个热闹凑得有点不明就里,但掌柜说了,但凡说了吉利话,便想点什么点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无有禁忌。

起初场面还控制得住,后来所有人都饮得尽兴了,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清醒,许多人就举着酒杯,歪歪斜斜的,或站着或坐着或倒着,嘴里高声念着吉利话。

你一句长长久久,我一句天长地久,他一句百年好合,我再来一句福泽绵长……一声接着一声,一浪高过一浪,互不相让地拼了起来。

到最后,从寿宴,到婚宴,到登科宴……几乎所有的贺词全被说尽,众人摸着鼓鼓的肚皮,这才爬起来歪歪扭扭地去向掌柜告辞。

掌柜自己也喝得云里雾里的,倒在柜台上笑嘻嘻朝着众人一个个拱手。

伙计和厨子们却是忙惨了,几乎人仰马翻,待送走了所有人,当场倒了一地。掌柜一面歪歪倒倒地回房,一面大手一挥:“关门,带薪歇业三日。”

众人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碧海潮生的大堂内顿时又迎来了最后一阵欢呼沸腾,之后才总算彻底平静了下去。

……

直到这个时候,庭院深处,那对新人的房间里头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长歌累得睁不开眼睛,奄奄一息地倒在时陌怀里。

这一夜,她被男人掐着腰,翻来覆去……真的是差点死在了牡丹花下。

时陌拨开她汗津津的发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