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抬头,发现薛继鸣还在自己的跟前: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
“爸,我和赵荷……”薛继鸣当时说完了赵荷的家庭背景,发觉自己说出的话就像是石沉大海,没得到父亲的半点反应,心中免不了打鼓。
薛承对他摆了摆手:“你做事向来有谱,我们薛家也不是什么规矩严苛的高门大户,只要学识匹配,人品上佳,平日里你们之间有话可说,别在感情方面胡来,闹出什么丑事给家里丢脸,这就够了,不像……”
他话说到一半,又没下文了。
但薛继鸣听着他仓促的结尾,却鬼使神差地在心中知道了他咽下去的内容。
——不像你姐姐,不知分寸。
那一刻,薛继鸣就明白了,不论自己的姐姐是否真的如她在餐桌上所言那般,但她的的确确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不然,这种旁人巴不得藏的严严实实的事情,她为什么偏偏挑在那天餐桌上宣布呢?
薛继鸣回过神来,脑海里闪过许多人对薛苓的评价。
却没有一个让他觉得说到了点子上。
他总觉得,无论是当年车祸前的薛苓,还是后来性情大变的薛苓,始终都是那样一个心地善良、不改初衷的人吧。
她心中有一杆秤还未消失,所以她时时刻刻都记着——人活一世,有所为、有所不为。
薛继鸣想到这里,被兜里隐约的手机震动动静给打扰了。
他思绪跟着一断,注意力挪开,摸出手机,看到上面最新的消息。
小荷花:[图片][图片]你帮我看看,这两套衣服哪个比较好?我堂妹说都不错,但我不知道买哪套,或者你站在你父母的角度,看看他们更喜欢怎么样的?
薛继鸣唇边不自觉泄出几分笑意来。
与此同时,他头顶的进度条也悄悄地蹿到了‘50’这个节点。
……
花白禾还不知道自己助攻成功的事实,她在房间里被某人折腾了一下午,到了傍晚的时候,这破破烂烂的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发起了低烧。
江雪吓了一跳,花白禾这个玩疯了的却半点不在意,她甚至开始想象自己体内此刻究竟有多么火热。
光是想象,她都觉得江雪简直占了大便宜。
一次普雷,两种环境体验,这套餐简直血赚!
就在她在心中振奋不已,甚至都激动到颤抖的时候,那人正好凑上来亲了亲她的唇,额头抵在她的脑门上,感受到了比自己的额头略高些的温度。
江雪怔了一下,动作停了停。
不知是不是被眼前这人给撩拨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含着浓浓的情-欲味道:“你发烧了?”
花白禾眨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她,好像听不清她问的是什么。
江雪却骤然清醒了过来,似乎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人的身体是怎么样的脆弱,并不足以支撑自己这样长时间的戏耍和捉弄。
她急忙停下了这些动作,起身将床尾的厚被子扯了过来,将人捂的严严实实,把被角仔仔细细地掖好之后——
江雪几乎是跳下床头的速度,进了洗浴一体的卫生间。
花白禾呈蛹状躺在床上,涌上来的欲-望正被半吊在空中,不上不下,整个人都有些不满,然而本该与她一同进行这项欢乐活动的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她目瞪口呆,低头骂了一句:
“我靠,这时候尿遁???”
差评!!!
这是她见过的最没有服务意识的对象!
中途上什么厕所,很没情调的好吗?
她在心中怨念颇深,还是只能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强压下心底的急切,等着那人从洗手间回来。
约莫半分钟的时间过后,江雪再次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人回来的同时,手上还有一条拧干了的热毛巾。
她眼镜上都沾了点水珠,也顾不上去擦,只三两下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将花白禾身上的那些水渍全部擦干净,而后有些心疼地抱住她,又怕眼镜硌到对方,随手摘了下来放到旁边的床头。
而后小心翼翼地抬手抱住花白禾:“对不起,苓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我怕你不喜欢我,所以才这样的……我不想害你生病的。”
她话语有些放低之后的讨好意味,软软的,令听者仿佛一口吞了块柔软的果冻下去。
但显然花白禾早已过了被她蒙骗的时候,丝毫不买账,只是低低地问了一声:“结束了吗……?”
也许是她这会儿样子真的有些憔悴,苍白的脸上唯有脸颊处泛上不正常的红晕,温度在节节升高,让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眼眸仿佛对不了焦。
本就脆弱的脸庞,这会儿看上去好像要被高温烧化了似的。
江雪心中更是发堵,气自己情急之下的乱来,将她抱的更紧,点了点头道歉道:“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殊不知,她这话落下之后,花白禾眼神里的神采更暗淡了许多。
什么?
这给她整的不上不下的,不仅半点给她赔罪补偿的意思都没有,还跟她说以后都不这样了?
花白禾对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