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没想到苏云朵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她们母女俩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亲近过,宁氏觉得有些怔忡,心里涌起一阵自责和对苏云朵的怜惜。
眨了眨眼敛去眼中的的酸涩,宁氏伸手轻轻揽住苏云朵娇小的身体:“家里多亏有你,爹娘无能,却是苦了娘的娇娇女。”
被宁氏这样一揽一说,苏云朵的眼眶也不由红了红,自从她穿越而来,宁氏对她自是疼爱的,却因为宁氏的柔弱和绵软,很难让苏云朵从心里生出对宁氏的依恋,此时此刻却让苏云朵真正感受到来自宁氏的母爱。
母女俩这样互相依偎着,半晌只听宁氏轻轻叹了口气道:“明日进京凡事让爹去处理,朵朵帮着娘带好弟弟们,可好?”
苏云朵微微一愣,宁氏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是觉得她一个姑娘家不该出头露面,还是觉得事情本该由他们做父母的出面?
没听到苏云朵的回答,宁氏大概猜到苏云朵有可能想多了,赶紧补充了一句:“京城不比乡下,你爹如今好歹算是个官,让他出面应对也算是给他历练的机会。”
宁氏这样一说,苏云朵倒是明白了,这大概是爹娘商量的结果了。
不过这样也好,在葛山村的时候,她家里家外一把抓也就罢了,进了京城情况自是不同,无论如何她都得顾及苏诚志的颜面,是否继续掌家还是先看看情况在说。
若苏诚志和宁氏夫妇自己能够立得起来,苏云朵觉得自己乐得轻松些,也好将精力放到种植和生意上。
陆瑾康可是告诉过她,陆老太太在京郊有个庄院,有山有田还有水,而且京城的气候也许不适合种药材,种菜种花种水果却并不比葛山村逊色。
不过苏云朵心里的打算却又与在葛山村的打算不同了,因为她还听紫苏说过一嘴,陆老太太的那个庄院,种了一片葡萄口味还算不错,只是种得有些多,每年都会烂掉一些在地里。
当时苏云朵随口说了一句:“烂在地里多可惜啊,为何不酿成酒?”
“倒是有人试过,可惜酿出来的酒味道太差,入不了口。”说起用葡萄酿酒,紫苏吃吃直笑,可见那酿出来的酒必定让酿酒人吃了好大一个鳖。
苏云朵却是自己酿过葡萄酒的,虽然每次酿得量不多,只得两个五升矿泉水的瓶子,可酿出来的酒那叫一个美味。
每次葡萄酒酿成之时,宿舍里总有一股子浓浓的酒香,引来左邻右舍向苏云朵讨酒喝。
再过一月就是葡萄成熟的季节,苏云朵还真希望能够腾得出手来,试酿一批葡萄酒出来。
若能成功,来年扩大葡萄的种植,将葡萄酒发扬光大,应该也是个极赚钱的生意。
当然松花蛋的生意不能丢,手工皂护肤品的生意也要继续,西红柿和辣椒的种植也要跟进,毕竟这几样都是与陆瑾康,不对不对,应该是与镇国公府订了合作协议的。
半晌没听到苏云朵的回应,宁氏以为这是苏云朵不开心了,毕竟在葛山村的时候,家里的事都是苏云朵说了算的。
宁氏有些忐忑地侧目看向苏云朵,却见她的脸上并无不悦,倒是略有些兴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疑惑犹豫了片刻,宁氏还是忐忑地开了口:“朵朵,朵朵?”
“哦,娘,我知道了。我正要与爹娘说这事呢!爹爹是一家之主,娘是家中主母,以后啊,咱们家外面由爹爹我说了算,府里就有娘做主。我呢,自然是继续赚钱做生意!”苏云朵回过神来,赶紧给了宁氏一个确实的回复。
只是这个答复,宁氏并不那么满意,待他们认祖归宗了,苏云朵就是苏家嫡出二房的大小姐,怎么能继续做那抛头露面赚钱做生意的事儿呢?
既然进了京城做了大小姐,还是收了性子在府中学学大家小姐该学的东西,再说了,眼看就要及笄相看亲事,可不能再去做那抛头露面的事了。
宁氏倒没有商人低贱的想法,更何况他们家一向并不是纯粹的商人,在宁氏的眼里,葛山村的苏家在苏诚志继续参加科考以前,就是纯正的农户。
在葛山村的时候,苏云朵抛头露面与这个谈生意现那个合作,那是万不得已的事,如今进了京城,宁氏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让苏云朵抛头露面做生意了。
只是苏云朵能听她的劝吗?
宁氏暗自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怕很难很难。
虽然明知很难,宁氏还是说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话:“就算咱们认不了祖归不了宗,以后朵朵也是官家小姐了,怎么能如在乡下那般再抛头露面与人做生意?”
苏云朵微愣,片刻之后却轻笑了一声道:“娘说得倒也是,不过我手上的生意却丢不得。娘难道忘记了,咱们家那个松花蛋、手工皂护肤品和灯笼果、羊角果的种植可都是与镇国公府签了约的,哪里是说丢就能丢的?
不过娘也无需担忧,这些生意自然专门有人负责,并不需要女儿整日里抛头露面。
我呢,心里还有个赚钱的门路,就在咱祖母在京郊的庄子里,待咱们安顿下来了,一定要去那个庄子看看,若真如女儿想的那般,以后啊,咱们就坐在家里收钱。”
宁氏没想到还没进京,苏云朵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