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有东西。看来那些人是比我们快了一步。”
萧昱珩听后进内,命人打开密道。
这密道幽深狭长,一眼望进去黑黝黝一片,看着就让人心生怯意。
两旁有人用火折子点亮壁上的蜡烛,萧昱珩踏着昏暗的烛光,走了下去。
密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三面墙空荡荡,里头也没有任何东西。但细看地板墙上的痕迹,不难猜到过往摆在这的是柜子、桌椅。
萧昱珩走到正对的一堵墙,用手敲了敲。
“陛下,这堵墙看痕迹要比两边的要新,像是刚砌好不久。莫不是有人在晋王事发之后连夜将这密室里的东西运走?但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在重兵看守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做这一切?”
萧昱珩细细绕了一周,淡道:“只怕那人比所有人都要早,在事发前就收拾干净。连晋王,大概也不知情。”
“这......”
“将墙凿穿,继续查下去。再派人去查查京中有何处近期是兴过土木。”
萧昱珩一边吩咐一边在脑内回忆此处宅院的上任主人,想起那人时,也有片刻的惊讶。
***
再说顾宗武这边,心挂念着女儿,自是没这个耐性再应酬这些不相关的人。
也顾不了那么多,当众用“恶劣”的演技,装出了一副“突生疾病,应酬不了各位的模样”。
有人渐渐悟出,莫不然那位“贵客”是本应在宫里的贵妃娘娘?
而当顾宗武急匆匆赶回来时,就只看到还在长吁短叹,念着“老了老了”的张德福。
顾宗武和张德福大眼瞪小眼,问道:“人呢?”
张德福又是一叹。
仆人这时颤颤巍巍说出了经过,顾宗武咬牙看向特意派来看着的阿大阿二,“怎么不拦下!”
委屈的阿大阿二:“人可是天皇老子,他们敢拦吗!”
再说了人小两口出去逛逛,又怎么了。
张德福见顾宗武怒气冲冲的模样,上前宽慰道:“将军放心,陛下和娘娘只是出去逛逛,一会儿就回来了。再说了,陛下还让娘娘回来住一晚呢,将军还有大把时间和娘娘相处。”
顾宗武听后只能作罢,但内心难免还是有些不忿。
要出去的自然不会是他家娇娇,定是被人哄着拐出去的。
顾宗武翘首以盼,等了半天也没见二人回来的身影,反倒是宫里派人传来消息,说是贵妃无端起了疹子,先送回宫里诊治了。
***
顾令筠躺在床上,忍不住用手去抓脸,却被绿竹按下。
绿竹嗓音已染上哭意,“娘娘别抓了,先忍忍,太医马上到了。”
邓公公来回走动,见状对外喊道:“再去催催,太医怎么还没到。”
床上的顾令筠自是知道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她在八宝楼,问了遍“萧昱珩”也得不出什么,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螃蟹身上。
真的萧昱珩不在,她也不那么忌讳,直接上手,辅以几个工具,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消灭了大半的螃蟹。
然而吃到一半,她就突然感觉头晕胸闷,舌头渐渐生麻,身体各处也传来痒意。
绿竹和邓公公也是一惊,“娘娘,您的脸......”
顾令筠晕晕沉沉,摸向自己的脸,触手是一片滚烫,接着又是眼前一黑,向后仰去。
失去意识前顾令筠想:“我这是海鲜过敏了啊!”
紧接着就是一阵人仰马翻,手忙脚乱,急着把她送回宫里。
***
几位太医赶来的时候,顾令筠已痒得在床上打滚。
太医院的院首稳了稳心神,上前诊治。
一套望闻问切后问道:“娘娘这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绿竹忙答道:“是吃了螃蟹。”
院首摸摸胡子,“想必是了,各人的身子不同,同样的东西不同人吃了反应也不同。想必是这螃蟹与娘娘的身子相冲。臣先开服方子,再派人去拿来特制的药膏,娘娘可涂抹在起疹子的地方,能暂且纾解现下状况。”
......
待顾令筠喝过药,已缓解大半,但身上脸上还是有些痒。
绿竹站在一旁,小心地用扇子替她扇风。
院首替她在诊治一番,紧绷的脸才露出微微笑意,刚欲开口,外面就走进一人。
萧昱珩脚步匆匆,进了内,只瞧了个大概,床上的顾令筠就猛地用手帕覆盖住脸,侧过身背着众人。
“娘娘,小心脸上的药膏。”绿竹见状急忙喊道。
她当然知道脸上有药膏,就是因为脸上涂抹了这些棕黄的药膏,才不想被萧昱珩看到!
萧昱珩眉头一皱,向院首问道:“这是怎么了?”
院首一笑,答道:“贵妃吃了与身体相冲的螃蟹,才突发此状。臣以诊治开药,陛下不必忧虑。”
萧昱珩看了眼床上用手帕紧捂脸的顾令筠,“何时才能痊愈?可有后遗症?”
“依臣判断,贵妃已在慢慢好转,不出时日即可痊愈。要说后遗之症,那倒是避免用手去抓痒的地方,以免留下疤痕。日后避免再吃这些海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