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顾令筠,“不是,我不是,我......”
“娘娘所想祈求的姻缘,依老衲见是不是与皇上感情和睦,情投意合?”
顾令筠感激地看向老主持,“对,没错。”
说起来上辈子一直单身的顾令筠每逢新年也会去寺庙拜拜,对着一脸想赚钱的算命小和尚说过不少的“求姻缘”。
脑子一热,下意识她就说了出来。
顾令筠梗着脖子,不敢去看萧昱珩的脸色。
老主持笑呵呵地看了眼萧昱珩,对着顾令筠说道。“贵妃娘娘是有福之人,命格不凡,所求之事自是能得偿所愿。”
接着又意有所指的说了句,“真亦假来假亦真,假亦真来真亦假,一切还是要看娘娘相信什么。”
顾令筠心里一愣,心里有个念头蠢蠢欲动。
正想追问,老主持已是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不欲多谈的样子。
“一路舟车劳顿,想必贵妃是累了,先送贵妃去休息。”萧昱珩吩咐道。
顾令筠看得出,这是有事不愿让她听见。
她按捺住好奇,起身离开了。
***
待顾令筠走后,萧昱珩静默片刻,问道:“方丈刚刚所言是何意?”
老住持笑呵呵打起太极:“老衲不过胡言乱语,不足以为信,所说的只是为宽慰娘娘安心。”
熟知老住持为人的萧昱珩没有追问,一口饮尽已有少许凉的茶。
老住持默默又替他添上,“皇上看着也是一脸心事。”
萧昱珩笑着,慢慢说道:“前朝余党暗中策划,意图复辟。晋王勾连外族,意图篡位。这哪一样让朕能安心?”
听到如此惊天骇俗的事老主持脸上依旧不动山色:“天佑大周,皇上是一代明君,这些都是阻挡不了陛下的。”
“这也是胡言乱语?”
“老衲所说的皆是真话。”
萧昱珩笑意更浓,像是想起什么,说道:“方丈看贵妃如何。”
“贵妃是有福之人。”
萧昱珩静默片刻,说道:“朕近年来已不太会听到外人心声,但贵妃是个例外。”
“故老衲说贵妃是有福之人。”
萧昱珩不再和老住持“打太极”,起身正欲离开,被老主持喊住,“皇上可要见见慧仁?”
萧昱珩脚步一顿,“既已是佛门中人,朕就不打扰了。”
说完没有片刻的犹豫,转身离去。
***
休息片刻后的顾令筠回忆起刚刚自己的表现,活像做了贼碰上警察的样子,不禁一顿懊悔。
看着顾令筠不断的叹气摇头,在她身后捏肩的绿竹小心问道:“娘娘今天是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顾令筠找了个借口搪塞:“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难为有些紧张,看到那老住持我就有些害怕。”
邓公公插话道:“娘娘不用紧张,那老住持人很好的,他跟我们薨了的太后还有点渊源。”
顾令筠被挑起了兴趣,坐直身子侧耳听着。
邓公公一副我有个大秘密要说的样子,挥退了宫人,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这事啊,还是我干爹喝醉时说的,娘娘可知道忠远侯是咱们陛下的亲舅舅?”
顾令筠点点头:“知道啊。”
“太后一共有三个兄弟,两个哥哥,一个弟弟,现在的侯爷就是她的弟弟。其实这忠远侯啊原本封的是太后的大哥,也就是现在的——”说到关键处邓公公又停了下来,吊足关子。
一同听着的绿竹着急的替顾令筠问出:“就是现在的什么啊!”
邓公公四周看了下,压低声音说道:“就是老住持收的最后一个弟子,法号‘慧仁’,就是在这天露寺出得家。”
“当年的贺将军可是赫赫有名,接连平定十三洲的叛乱,直逼突厥退到塞外。回京后论赏该是要封侯的了,但他突然要剃发出家,怎么劝也拦不住。”
“而太后的二哥又牺牲在战场上,这封赏就落在了贺三郎上。其实啊现在的忠远侯,自幼体弱是一次战场也没上过。”
“那他出家的原因可知道?”顾令筠问道。
邓公公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奴才也是听了那么一小点,也是一知半解。说起来顾将军也许是认识这贺将军的,等顾将军回来了,娘娘倒可问问。”
顾令筠一边默默消化着惊人的消息,一边疑惑想着,看忠远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体弱。
***
见顾令筠不再忧心忡忡,邓公公放宽了心,退出去准备午宴。
顾令筠胡思乱想时,就有一小宫婢说是拾到了她的手帕求见。
绿竹接过手帕一看,顿时变得慌张,急急挥退宫婢后展开给顾令筠看。
“娘娘,这真的是您的手帕。”
顾令筠好奇问道:“不过是一手帕,掉了就掉了,何必那么慌张。”
绿竹急急说道:“娘娘,这是您还待字闺中时用的手帕,而且你看这手帕上的字。”
顾令筠抬眼一看,就见手帕上提了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右下角写着小小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