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呢。
见她不愿说,小文在心里叹了口气,可这都好几天了,眼瞧着姑娘精神一天比一天差,才两天时间,脸都尖了。再这么憋在心里,可不是要憋出大问题来?
左思右想,小文觉得不能再让姑娘这么下去了,她坐在小杌子上,抬头看着尹娇娇,小小声道:“姑娘,你为什么要从家里搬出去啊?”
打从她进了书家,便一直都认定了,茗哥儿是男主人,姑娘是女主人,只不过两人还没到年纪,没成亲,旁的并无差别。
现在姑娘说要搬出去,茗哥儿、茗哥儿那么在乎姑娘,又怎么受得住?
说实在的,茗哥儿傍晚的样子,她不是不心疼的,可她心还是偏着姑娘多一些。
尹娇娇已经过了情绪剧烈起伏的阶段,听小文这么问,她都没有吃惊,不过她还是没开口,只没精打采地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她虽没回答,但也没气急败坏,小文品了品,便琢磨出了姑娘的一点点心思。
她拉着小杌子,又往前坐了坐,拧着眉头道:“姑娘是不喜欢茗哥儿么?”
情绪没有起伏,没精打采的尹娇娇,听到这话,猛地抬起了头。
小文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哪里不对劲,这个家里没有大人,她比茗哥儿都大了好几岁,一开始看姑娘是带着敬畏和小心翼翼,现在自然也很尊敬,但到底疼惜也多了一些。
尹娇娇一直不愿意去想,不愿意面对的,终于被小文一句话喝破。
这个问题在她脑子里回荡了好一会儿,她都没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不得不说,书亦茗挑人确实很有眼力,小文相当聪明,这两
日纠结了这么多,小文可谓直中要害。
她喜不喜欢书亦茗?
这个问题她一直逃避,假装不存在,现在摆到了明面上,她才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会逃避这个问题。
见她不说话,小文试探着道:“不喜欢么?”
尹娇娇:“……”
不喜欢么?
她眼前突然浮现书亦茗各种令她怦然心动的笑脸。
有揶揄的,有沉稳的,有清浅的……
‘不’字到了嘴边,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真的不喜欢吗?
她扪心自问,好像并没有,虽然书亦茗话很少,但他特别善解人意,和他在一起也很舒服,哪怕一整天,两人都不说话,她也觉得很安心。
她好像真的很依赖他。
可要说喜欢,她又觉得不是。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是那种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的微妙。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更何况她一直把他当弟弟啊!
小文等了半晌,干脆又问了一句:“还是喜欢?”
反正不该问的都问了,也不差这一句。
‘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个问题,可把尹娇娇难到了。
那股子烦躁又涌了上来,她干脆闭上了眼,拉上被子开始睡觉。
见她不愿意说,还这样抵触,小文只好不再问了,给她捏了捏被子,便出去了。
端着碗出来的时候,看到书亦茗在廊下站着,以眼神询问她。
小文想了想,决定还是替姑娘瞒一瞒,等她想清楚的,便点了点头道:“吃了药,已经睡了。”
错身朝厨房走的时候,小文在心底叹了口气。
明明那么在乎对方的两个人,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哦,不对,应该说,姑娘平日里明明那么在乎心疼体贴茗哥儿,咋就突然这样了呢?
她看着茗哥儿孤零零站在院子里就心疼。
尹娇娇满脑袋乱糟糟的,她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强逼着自己睡觉,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安神汤起了效,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只不过,第二天一早,她就头昏脑涨,起不来床了。
这几日的忧虑和疲惫,到底还是把她压垮了。
本就是心病,这一垮,登时如山倒。
书家可是一阵人仰马翻,请了大夫看了诊,开了
药,可到底尹娇娇心事太重,忧思难解,到了午时,便发起了热,一张小脸通红,人都烧得迷迷糊糊。
又是针灸又是灌药又是冷敷,好一通折腾,到了第二日清晨,这热总算退了。
守了一宿没合眼的书亦茗,试了试她额头,提了一天一夜的心,总算找到了落点。
只是看她高热退后,越发苍白的小脸,书亦茗心口更疼了。
小文和小云也一宿没睡,都在跟前守着呢,这会儿见姑娘退了热,便对书亦茗道:“姑娘现已好了不少,茗哥儿也去歇一歇罢。”
书亦茗看着尹娇娇,好一会儿才道:“你们去睡罢,我守着她。”
小文和小云对视一眼,小文咬了咬牙,还要再劝,就听到书亦茗沙哑的嗓音,不容置疑道:“去罢。”
没办法,她们两人只好遵从。
两人走后,本就安静的屋里就更安静了。
书亦茗坐在床边,整个人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只盯着她的脸,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刻进骨子里一般盯着。
大夫说她是忧思过重,这话对